他走到桌边,看见我身旁空空如也,顿了一下。其实是我刚才让人把凳子都拿走,原本以为他会去搬一个过来,没想到他直接就过来搂住我的脖子,顺势坐到我的怀里,不仅名字是只猫,连身形都很像猫,软趴趴地靠着。
他身上有一股轻盈淡雅的花香,我像是抱着一朵从天而降的茉莉,微微低头嗅了嗅,“你可真香。”
“吃完饭才有力气吃我。”他这话是用气声在我耳边说的,酥酥痒痒,像蚂蚁爬过,我的心也被勾得痒痒的。
某些时刻他露出的神情,实在不像是青楼里久经风月的名倌,想来之前第一次看见他,秋娘好像说过他以前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后来家道中落才到的清风阁,倒也不是不情愿,他这种青涩的样子就像是雨后被打湿的花骨朵,还没开放就已经是低垂的姿态,但却依然不卑不亢。
“这儿又没人,不会有人知道的。”我用嘴接过他递来的一勺燕窝。
“你叫什么名字?”我不经意间就说了出来。
“那咱们就准备到床上去了。”我一把抱起他,比想象中要轻一些,身子骨也软软的。
“是茉莉么?”
不一会儿,桌上就陆陆续续放满了山珍海味,等最后一道酱烧鲥鱼抬上桌,今天的主角才姗姗来迟。
等走进了我才发现他脸上有抹淡淡的红晕,是害羞吗?
他一怔,转而抬起头,看不出有什么情绪,本以为他会回答我,没成想他却轻揉着我已经微微硬了的肉柱,微笑
他让我在床上躺好,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只留一件薄薄的内衬,随意地耷拉在身上,白皙纤细的腰肢若隐若现,大腿间的很光滑,没有一根毛发,那根小巧可爱的玉茎还是软的。他跨坐上来,然后俯下身亲吻我的身体,从脖子旁的锁骨,慢慢到胸口的两个小肉球,柔软的唇瓣,小小的舌尖不断舔舐,显得特别尽心尽力。
他总是一副略显淡漠的表情,不论是坐在腿上软绵绵地说着话的时候,还是此刻他专注地一件件脱掉我的衣服的时候。
“这么主动?”我问他。
他小心地挑着鲥鱼里的刺,弄好了才给我,看我咽下去了才有去夹另外一样菜。
“不饿吗?”我还是很在意等会儿美人到了床上是否有还有力气。
“谢谢公子关心,我不饿的。”他放下了手中的碗碟。
我问他:“你怎么不吃?”
他盛了一勺燕窝过来,说:“这菜是客人的,我们可吃不得。”
“果然秀色可餐。”我抓住他的手,拿起来轻轻在手腕上咬了一下。
我两只手就这样抱着他,摆明了自己不想动手,看他要怎么办。他倒是大大方方地在我腿上坐着,手上开始忙活着拿筷子夹菜,然后一口一口地送到我嘴边。以往我觉得这清风阁的厨子跟宫里的御膳房有的一拼,可今日美人在怀,这些山珍海味都失了滋味,不及怀里人的万分之一。
“好嘞,我这就去吩咐人上菜。”她说完便摇着扇子,扭着屁股出去了。
“来吧,看看美人要怎么服侍我吃饭。”
正可谓酒足饭饱思淫欲。
“我说的是你以前,你来这儿之前。”
我抱着美人,穿过屋里悬挡着的门帘,然后稳稳当当地放到丝绒的床铺上。我突然觉得此刻空气变得十分燥热,便扯了扯自己的衣襟,他坐起来,半跪在床上开始帮我宽衣解带,先是腰带,然后是外衫,纤纤玉指在我身上触碰着,又离开。
他一个人来吧。”
“你以前是哪里的人?”
我实在担心再这么亲下去,饭还没吃就先把他给吃了,就停了下来。
他停下来,抬眼看了我一眼,微微疑惑道:“嗯?公子不是知道吗?”
他倒也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害羞,还没说什么就直直地吻了上来,凉凉的嘴唇,绵绵软软的触感,把我身上燥热的暑气都带走了一些。
我抬起茶喝了一口,这普洱应该是放了五年,滋味香浓,但要是再放上三年,才可算得上顺滑醇厚。
“嗯,一卉能熏一室香,炎天犹觉玉肌凉。”他的一只手放在我胸口慢慢流连。
“这样就不算坏了规矩。”他笑盈盈地看着我。
“不是公子让我坐在这里的吗?”他反问我,眼里带着一丝狡黠。
“那……”他转了转眼珠,趁我还没咽下去之前贴了过来,尝了尝我嘴角的一点玉露。
他今天穿了一袭淡青色的纱袍,头发没有完全束起来,只是用绸带绑住,清秀的脸庞白白净净,整个一清尘脱俗的模样,和那天我见到的他又是另外一个样子。他微微抿着嘴纯,似乎是有点紧张,从进来朝我笑了一下,“朱公子。”行了礼,然后转身关上门,以防别人来打扰。
“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您只要记着我叫玉面狸就好。”他又继续低头,唇舌已经辗转到了我的小腹上。
我突然很想问问他的以前,想知道他为什么会来这里,想知道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