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在新年的第一天就死了。
静脉注射毒品,保镖给打的针,他当时问佟明要的货就是这么个天价的玩意儿。
尸体被拖进来的时候,佟明正抽着烟,囫囵把一丝不挂的我团进床单里搂着。他让我猜猜被拖拽的那个人是谁,又用哄小孩儿一样的语气,胁迫我转过头去看。
李睿大张着嘴,死不瞑目的惨状在一瞬间就映刻进我的脑子里。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看到那张倒过来的脸时有没有尖叫,心脏猛烈地收缩,又在濒死边缘松开,手脚都冷得不行。
身体上的所有感官在这一刻错乱崩坏,耳边只停留了佟明漫不经心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狠狠把大脑给搅碎:“看清楚他现在的样子了么,陈辉。”
“你再敢跑,我就把你身边的人都弄成这样,你知道的,我说到做到。”
佟明把烟摁灭在了床头,掰过我的下巴,在手下把李睿的尸体搬走后,一边将嘴里的烟度进我嘴里,一边掀开我身上裹着的床单,揉搓了几下xue口,把性器埋了进去。
黏腻的水声再度响起,腥膻和烟味胡乱揉成一团,糊开了,遮光帘下的房间灰暗污浊。最后一次狠力的挺入后,佟明绷着腰腹在我身体里射Jing,我抖着唇被他掰着下巴接吻,在令人作呕的气味里,哑着嗓子说了一句:“……我恨你。”
他抬起眼皮看我,笑了笑,在我喉结上留下鲜红的牙印,“你已经……说过了。”
睁开眼的时候还分不清时间,遮光帘很厚,光线透不进来,朦胧的视线里只能看清点房间的轮廓。
食物的香味飘进鼻息时,我还没能从浑噩里醒来,身体很沉,很疼,动弹一下都是煎熬,我翻过身想把床头灯给打开,“叮当”一声响起——
我看到手腕和床头之间连着条很长很长的铁链,在黑暗里,闪着银白的光。
“醒了?”佟明不知何时端了个盘子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我,在我转头看向他时,勾出一抹极淡的笑,“那来吃早餐吧。”
心底骤然打了个寒战,仿佛被毒蛇缠绕过脖颈,呼吸间都带着难掩的痛苦和窒息。放满食物的盘子递到手边时,我失去理智地把它们全掀到佟明身上,汤泼了他一脸,甚至有菜叶子滑稽地挂在那挺直的鼻梁上,白色的浴袍被这一下弄得狼狈脏污。
佟明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又冷又硬。
他伸手把那片叶子拿下来,放嘴里嚼了几下,又慢条斯理地从柜子上抽出几张纸,把洒在胸口的食物残渣给擦掉。
我蜷缩在床头戒备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佟明把浸透了汤汁的纸巾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睡袍脱下,露出里头Jing悍的身躯。
身旁的铁链猛地被一股力度拉了出去,我不受控制地倒到他怀里,脖子被冰冷的铁链捆住,在窒息里被强行掰过身去,用不堪重负的身体再次承受佟明的怒意和情欲。
意识飘忽之间,我看到遮光帘泄进细窄的一道光,劈开黑暗,虚空里站着年幼时的我,对着我无奈地笑。
我伸出手妄图去触碰那虚无的幻影,锁链倏然松开,身体被抱起,后背贴上黏腻的胸膛,腹腔里的性器嵌进前所未有的深度。
佟明在我断气般的呻yin里狠狠咬住我的肩膀,边扣紧我的手,让我去摸时不时会隆起的腹部,边气喘吁吁地说道:“这个地方除了我,谁都不知道,蓝灿找不过来,陆子岑自身难保,你弟弟无权无势的,也根本没办法跟踪到我。”
“你在这里没人可以救你。”
“但陈辉,你可以救一个人,那就是我。”
“我求求你救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