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镯子掉水里了,正想着怎么捞上来,没注意皇上来了。”
临睡前,已经搬出去另住的阿瀛过来看白茸:“你怎么又闷闷不乐了?”
“陛下,咱们走吧。”晔妃催道,“我的月华宫里已经备下早春宴。”
阿瀛摇头:“我只是有些……唉,也没事,就是你离开之后,谁给我收拾屋子呢,哈哈哈。”他忽然笑了,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们先走吧,朕还有事。”瑶帝冲晔妃笑道,然后让白茸跟着他到柳树底下。
“你这是怎么了?”
“不会。”白茸道,“就算离开司舆司,我也会想念你回来看你的。”
最先跳脚的自然是晔妃,摔了很多东西,还打了晴蓝
此令一出,后宫便炸了锅。
过了很久,身下的律动减慢,他发觉自己被搂在怀里,而他的手也正挂在瑶帝脖子上。瑶帝身上很香,他从未闻过这么芬芳的香气,不浓郁却直入心脾,仿佛沐浴在百花丛中。
白茸脸红透了,他也不知这是怎么了,但就是觉得这种事似乎也没那么糟糕。他捡起衣服裤子穿上,又服侍瑶帝穿戴好,拘谨着站在原地,低头不语,暗自希望这番表现可以让旼妃满意。
白茸只觉得脸上发烧,从没这样羞耻过,想挣扎又怕弄伤瑶帝,只能努力站稳小声哼唧呻吟。
阿瀛叹气:“离不开就好好活下去吧,打起精神来,人这一辈子在哪儿不是过,在宫里挣一分荣耀,也不算白活一场。”
昀妃被逗乐了:“湖这么大,要怎么捞,下面全是泥,掉进去就沉底儿了。”
这个问题他也回答不出,这时银朱上前一步插嘴道:“陛下,尚仪局的人还在安排。”
“你真这么想?”白茸道,“前些日子你还说外面比宫里好。”
瑶帝刚要往前走,一阵微风吹过,白茸的长发随风飘荡,腰带也随之扬起,和瑶帝腰封上的丝绦互相碰撞。白茸唯恐冲撞瑶帝,伸手抓住腰带,却不料手腕旋即也被抓住。他吃惊抬头,瑶帝正笑眯眯看着他。
他摇头:“没有,就是累了。”
“你现在住哪?”瑶帝出围帐时问。
瑶帝勾起白茸的下巴,说道:“原以为这次你又是哭哭啼啼,不想已是乐在其中。”
银朱心知肚明,对昀晔二妃道,“两位主子,请回吧。”
瑶帝此时已经顾不得昀晔二妃,也顾不得有没有帷帐,满脑子都是精虫,把白茸抵在树干上,一把扯下裤子,抬起他的一条腿就是一顿猛冲。
他回答:“尚寝局司舆司。”
阿瀛道:“有什么事别憋在心里,说出来痛快。”
顶送来的更猛了,伴随着粗重的喘息。渐渐地,
阿瀛道:“不,你别回来,心里想我就行,主子和奴才还是不要掺和一起,否则会有闲话。”
“……”
“说啊!”晔妃催促。
他看了阿瀛一眼,语气苦涩:“我兴许是离不开皇宫了。”
“你再委屈几日,朕给你个好地方。”
白茸感觉不到疼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麻爽,每一次短暂的分离带给他的不再是解脱而是渴望,他渴望再次被裹挟,被持有,被引领着扶摇直上。
两天后,白茸接到旨意,瑶帝封他为常在,赐住毓臻宫。
瑶帝对银朱说:“回去记着,从库里给白美人挑个银镯子。”然后又对白茸道:“以后别在湖边坐着,危险。”
“为什么还住那?”瑶帝有些不满。
瑶帝那东西本就硕大,又朝天翘着,角度力度正合适,抽插得极为顺畅,一次又一次把白茸顶上天去。白茸后背蹭着树干,全身力量只压在一条腿上,小穴边缘的嫩肉像是被烧红的锯子拉扯,火辣辣的。他闭上眼,害怕一睁眼就流出泪来。
晔妃一看见近侍们拿出黄帷帐就知是怎么回事,不甘心地跺脚走了。昀妃什么也没说,面带微笑也走了。
“不是……”他垂下头,刚才想好的说词在见到瑶帝的刹那全忘了,“我……我……”
“彼一时此一时。”阿瀛抿嘴,眼望烛火发呆,过了很久,他突然道,“你现在是主子了,我再帮不上你了,以后你会忘记我吗?”
白茸站起来,才看清昀妃的眉眼。五官端丽,眼妆精致,看着年岁比晔妃大,约摸三十上下,穿着黑色缎面长袍,胳膊挽着瑶帝,嘴边的笑容就像春水融化了冰雪,让人心里暖暖的。一开口,声线带着醉人的风情:“你在这干什么,专门等皇上?”
白茸目送瑶帝离开,再寻旼妃却找不见了。他忍住后面不适往回走,一路都低着头,脑子里回想刚才的激昂,心中竟起了些许雀跃。走进尚寝局司舆司时冷不防撞到个人,他定睛一看,孙银正顶着满是巴掌印的肿脸对他笑。那模样比哭还难看,他下意识往回退一步,孙银哈着腰做了个手势:“茸小主快请进。”接着亲自端茶倒水极为殷勤,就差没把他叫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