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新宇站在花洒下搓头发的时候总感觉有人在看自己,眼周都是泡沫睁不开眼,他微微睁开一条细缝四处瞅了瞅,没有异常没有人。
继续搓头发,那种被注视的感觉更强烈了,他在心里默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念完感觉不管用,急忙搓了两下打开花洒,热水冲掉脑袋上的泡沫,他终于能睁开眼了。浴室果然没人。
都说人在看不见的时候是心理最慌的,果然,这一睁眼好多了,他就是自己吓自己。
蒋新宇一边往身上打沐浴露一边唱:
我是云南的,云南怒江的,
怒江泸水市,泸水市六库,
六库傈僳族,傈僳族是这样叫
乌鸦叫做阿南,青蛙叫做欧巴
老公叫做搓爬,老婆叫做搓麻
香菜叫做野xue,红薯叫做阿梦
老虎叫做辣麻,黄瓜叫做阿布
南瓜叫做阿噗,鸡蛋叫做嘛啊呀苏
唱了一遍不够,一边唱一边随着节奏摆动身体,双手涂着沐浴露游走在全身,水流从头顶流下,划过挺翘的鼻头,流过饱满的唇瓣,越过起伏的喉结来到殷红的ru粒,最后汇入茂密的丛林,也有一股流入幽深的tun丘消失不见。
蒋新宇唱的投入又忘我,丝毫没注意到头顶的花洒微微往上翘了一下,就好像人翻了个大白眼。
KTV时间结束,啊不,洗澡时间结束,蒋新宇围了一张浴巾靠在床头刷刷手机。
床头灯散发着昏暗的光,手机屏幕的光打在蒋新宇脸上悠悠的泛着点绿色。他在刷抖音,先听一段我是云南的开开耳,床头灯的灯罩向外扭了一下,实在不想听这辣耳朵的我是云南的。幸好蒋新宇就听了一遍就去刷别的了,灯罩又悄悄扭回来一点。
蒋新宇感觉余光好像看到床头灯灯罩动了一下,他转过头凝视着灯罩,灯罩...一动不动.jpg。
半晌,没看出啥异常,就继续刷抖音了,画面里一个石墩子360度旋转着过马路,警察叔叔说:各单位注意啊,各单位注意啊,在叉叉路与叉叉路交叉路口,有一个石墩子正在...过马路。
蒋新宇:.....哈哈哈哈。
他打开评论区,评论区:石墩子都会有人行道,你还不会。
蒋新宇:哈哈哈哈哈哈哈。
床头灯还不认识简体字,看不懂他在笑什么,很是无语的抬了一下灯罩。
蒋新宇的目光嗖的一下扫过来,“”你动了吧!你是动了吧?“”
灯罩:...栓Q,我不敢动。
蒋新宇给视频按了一个暂停,蹲在床头灯下研究这个古怪的东西,他记得这个灯刚刚明明是垂着头的姿势,这会虽然抬头的幅度不大,但是绝对抬了那么3毫米左右。他按了一下开关,灯灭了,周围没有红点,暂时排除摄像机这个选项。又按了一下开关,灯亮了,他一个大老爷们也不怕谁偷录他,要是真有人偷录,他非得逮到人狠狠揍一顿再送进局子不可,这种无耻下流龌龊的小人就配待在局子里。
又拿起床头灯上下左右仔细看了看,确实没有异常,只好放下,不行明天把这些小东西都扔了,再买点新的,留着总感觉有点膈应人呢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