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敬目光沉沉地盯着楼下那个小小的身影,轻轻吐出烟圈。
男人将李栗送到了他所说的地址,默默注视着这位做在副驾驶上的男孩有些磕绊地摸索着开车门的方法,最后往那俯过身子,帮他开了车门。
算了。他想,时间太晚,明天再和这家伙算帐。
李栗却没再出声和他回呛,而是乖乖起身,跟在乌敬后头回到他家里,刚关上门就被乌敬压在门上亲了许久。
乌敬走出大门后便看到了他的身影,心下一松,酝酿好的怒火突然就散了。
乌敬睁开眼睛,四周静得出奇,若在平时,他应该听见怀里传来小猫似的,轻轻的呼吸声。
他有些烦躁地从床上一骨碌坐起,抓了抓半个月没打理而有些长的头发,决定明天就把头给剃了。
乌敬看了眼左上角的时钟,已然过了半夜。
他倒是好久没在家吸烟了,刚得知李栗在学校声名狼藉了那么久还没碰过烟,乌敬还挺惊讶,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良心,尽管李栗一再宽慰说自己并不介意烟味,但他还是没再在家里碰过。
"冷不死你。"他说,白色的雾在他唇边凝结。
李栗听到了脚步声,抬起头。
"我看灯没开,还以为你睡着了。"李栗的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又暗了下去。
乌敬没注意到他的神色变化。
乌敬在离他还有几步的距离处停下,大冬天的晚上,身上只套了件薄薄的卫衣,拖鞋里的脚没穿袜子,裸露的脚踝被冻得有些发红。
一辆迈巴赫缓缓停在了公寓大厅的门前,然后从里面出来了一个男孩,他弯腰冲车里挥了挥手,然后站在原地目送着那辆车离开。
男人定定看着李栗没事人似的模样,觉得这个小孩真不会撒谎,眼角的红还没消呢,笑得还没刚才戒备时瞪起眼睛的样子好看。
臭小子,乌敬咬着烟低头将它点燃,然后单手夹着抽出,靠在落地窗边静静看着外边安静的街道。
他本来想问男孩的名字,但想到这不过是萍水相逢一场,在这人来人往的H市,第二次见到的机会也很少,于是便作罢。
"我送你回家吧。"
伸手从床头柜拿了手机,屏幕亮起,却依旧空荡荡的,没有一条来电或者微信提醒。李栗下午放学时就和自己发了消息说班级聚会,到了十点也再没消息。睡前他往李栗手机打了好几个电话,通通无人接听,发的微信也没回。
乌敬顿时有些牙痒,他回到客厅将烟摁灭在了烟灰缸里,然后随手套了件卫衣,大步出了门。他站在电梯里盯着数字不断减少的显示屏,眉头紧锁着,心里莫名有些慌乱。
他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何心情,坐了半天,脑子却越来越清醒。他干脆翻身下床,摸出一包烟,信步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
李栗,给老子呆好了别乱跑。
被曲嘉烨清洁过的小屄没有任何准备,干涩地承受着突
可惜没有,乌敬沉默了一会儿后,直接弯腰将人扛在肩上,大步进了卧室,然后像发情的大狗一样,动作粗暴地将李栗的衣服扯下,然后直接将一根手指捅进了李栗的下体。
李栗感受到了乌敬动作的停顿,他眨了眨眼,安静地等待乌敬的质问。
抽了半根后,乌敬突然神色一凝。
公寓对面就有鹅卵石铺出的公园入口,边上便摆着长长的石凳,李栗就坐在那上面,安静地低着脑袋看脚边匍匐着的杂草。
回身时他感受到身下那具年轻的躯体不自在的僵硬,轻笑了一声,没想到被李栗敏感地捕捉到了,小孩面红耳赤地跳下车将门关上,弯腰冲自己挥了挥手。
跑哪去了。
他觉得自己今夜像是把一年的善心都发完了,于是又开口。
电梯一停,还不等门完全打开,他便迈出了电梯,然后在大堂保安投来的视线中,大步跑起来。
秋明辉降下车窗,朝男孩摆了摆手,欲言又止。
随后男孩仰起头,看向乌敬所在的楼层,乌敬原本沉甸甸跳着的心脏不由一颤,结果他刚直起身子,却见对方没有进公寓的意思,而是垂着头脑袋小步往公寓对面的河畔公园走去了。
乌敬亲够了又侧着头从他的脖子一路吻下,扒开有些凌乱的衣领后他的动作忽然一滞。
不好的就都过去了。"
乌敬像是在表达他的不满,啃咬间唇齿用了力气,李栗被迫仰起的脸上露出了有些难受的神色,紧闭的眼皮下眼珠子胡乱动着,眉毛蹙在一起:"唔……"
李栗刚想拒绝,便阿嚏一声弯下腰,最后不得不捂着鼻子面色尴尬地跟着男人走到车边,接过对方回车上抽出的面巾纸。
深红色的吻痕从颈窝往下绽满了胸膛,还未来得及泛出青色,而红肿的乳晕上还残留着未消退的齿痕,显然都是发生不久的事。
空调的暖气开得有些足,翻身将被子压下,落下的手却并未搭在熟悉的柔软触感之上,而是直接扑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