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承太郎的注意力一直被其他的东西吸引,直到现在,承太郎才闻到这股新鲜清淡的玫瑰花香。
「那是乔鲁诺带来的?」
承太郎想。
「怎么像在追求女人一样……」
「意大利人总是这样吗?」
承太郎长出了一口气,一阵疲惫感袭来,他只觉得眼皮渐沉,靠着枕头慢慢地睡了过去。
托二次标记的信息素的福,承太郎久违地睡了一觉。
9.
那之后,乔鲁诺每天都来探望承太郎。
乔鲁诺带了几天花束作为探视礼物,大约从第四天左右开始,他就不再送花,转而带来了一些别的礼物。
“那又是什么?”对于乔鲁诺每天的礼物,承太郎既有点无奈,又有点好奇。
今天乔鲁诺带来一个方盒子,长宽高都在三十厘米上下。他将盒子放在床头,笑眯眯道:“您猜一猜?”
承太郎瞥他一眼:“其实你来见我,不必总是费心带礼物……”承太郎也知道这种话破坏气氛,只是说了两句,便接着乔鲁诺刚刚的话答道:“看起来不像什么贵重的东西。你不会给我带了哄小孩子用的玩具吧?”
乔鲁诺将那方盒子往承太郎怀里一塞:“玩具……也可以这么说。算是承太郎先生猜对了。”
承太郎:“?”
承太郎满脸狐疑,拆开了礼物盒的绑带。掀开纸盖,一个发着蓝光的玻璃圆柱放在盒子中。
承太郎眉毛微微一抬。他很熟悉这物件,现在也算是一种很流行的摆件。
是水母缸。
承太郎将水母缸拿出来,发着蓝光的透明玻璃罐中,一只花色奇特的小水母缓慢漂浮着。
承太郎起初只是随意一瞥,多看几眼后反而眼睛一亮,抱着罐子仔细观察起来。
“这只水母不是寻常品种。”承太郎说,“你从哪里找来的?”
“?”乔鲁诺也有些惊讶:“这是很稀奇的品种吗?我不太知道这些,这一只是我从布加拉提的餐厅里那海鲜缸中捞出来的。”
“海鲜缸?”承太郎哭笑不得:“这水母是濒临灭绝的野生品种……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它的野生个体了。”
乔鲁诺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我见它花色特别,便想着带过来送给您。”
“阴差阳错。”承太郎少见地,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这只野生个体很有研究价值,谢谢你带来给我,乔鲁诺。”
“……”乔鲁诺静了片刻,盯着承太郎那微微翘了几秒的唇角看,心底忽然有些痒痒的。他很快收回目光,恢复了平常那游刃有余的模样,自若笑道:“您喜欢就好。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您……嗯,我也很高兴,承太郎先生。”
承太郎垂着眼睛,低头注视着怀里的水母缸:“你是个好孩子,乔鲁诺。”
乔鲁诺:“……”
承太郎将水母缸放回床头柜上,拿起手机,开始联系他的研究所里的研究员,让他们将这只水母带走保护起来。
乔鲁诺也不打扰他,只是静静在病床旁坐着,直到承太郎做完一切,放下手机,室内恢复短暂的安静之后,乔鲁诺才轻声开口道:
“那么,好孩子想要一些奖励。”
他拿起承太郎那只正在输液的冰冷的手,将自己的脸颊贴在承太郎的掌心上,抬着眼睛注视承太郎:“您愿意给吗?”
他的声音是柔软的、态度是礼貌的,但那双宝石般透澈的绿眼睛里,却显出了几分索要与占有。
乔鲁诺的这个部分,与迪奥非常相像。
承太郎看着他,没有开口回答,而是倾身靠过来,朝他的唇角吻了一下。
乔鲁诺身体一僵。承太郎的吻一触即离,乔鲁诺抬手抓住了他的病号服衣襟。
铺天盖地的甜腻花香,一瞬间席卷了承太郎的所有感官。
10.
做完之后,承太郎靠着病床上的枕头昏睡过去了。
乔鲁诺敞着衣襟,懒洋洋地倚在床边半躺着。阳光透过窗户投进来,落在乔鲁诺白皙的胸膛上,热热的痒痒的。他呆坐了一会儿,才开始慢条斯理且悄无声息地整理好病房与自身的仪容。
沾了体液的纸巾与用过的安全套被他揉成一团扔进废纸篓里,还帮熟睡的承太郎换了新的病号服。
做完这一切之后,乔鲁诺回到病床边。他没有再上床,只是俯下身,在承太郎唇角印下一吻。
“快点好起来吧,承太郎先生。”
11.
尽管乔鲁诺将病房内一切情事痕迹都清理干净了,但所有人都清楚刚刚他与承太郎在病房里做过什么。
乔鲁诺一推开门,在病房门前等候多时的手下就一拥而上,为他披上厚重的大衣。承太郎的医师也在门口,两人相互简单问候过后,医师便进去查看承太郎的身体状况。
不多时,医师也出来了。
“托您的福,空条先生现在的情况很乐观。”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