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屈去捡,不敢作声。紫云斜眼看他一阵,忽道:「你起来,去书房伺候。」
兰生应了一声,便去了。紫云不远不近跟在他身後,直到了书房里,掩上房门,令道:「脱了。」兰生惊愕问道:「脱什麽?」紫云笑道:「小呆瓜,自是脱你的衣服了。」兰生平日见惯自家主子与他人行那事,自是懂得的,只退到书桌前,苦求道:「公、公子,饶了兰生罢。」
要知紫云府上三个小厮书童,皆是生的颇俊俏的,这兰生只能认倒霉,一个「兰」字正正犯了主子当头大忌,就要拿来撒气。紫云缓缓朝他走去,笑得不怀好意,搂过兰生,便去解他衣带。兰生也不敢躲,由紫云抱在怀里,一张小脸低着,通红通红,叫紫云好是怜爱,捧过他脸蛋来亲着,轻声问道:「你怕什麽?」
这兰生不懂人事,初次与人耳鬓厮磨,心里痒痒的,羞得不行,只低头不语。紫云又道:「你常见我行那快活事,便不想尝尝那销魂滋味麽?」说着,将唇凑到兰生嘴边,却不急亲下去。兰生不自微微张嘴,忍不住那双唇欲拒还迎,想凑过去,却又羞得慌。紫云见他似也不拒,便伸舌缓缓舔了一下,只觉香甜至极,当下如了兰生所愿,吻将下去。
兰生脑子里已是一片浆糊,待紫云亲个够了,咬了咬下唇,低头轻道:「兰生怕疼,不曾受过那物事,公子可要轻着些。」紫云见他可爱得紧,忙道:「那是自然。」两人解了衣衫,紫云唤兰生转过身去,伏在书桌上,往後兀高,自己扶着胯下宝贝,便往兰生那童子穴送去。
既说是童子穴,自也是格外紧致,紫云屡进不得,便沾了许多津液,再攻陷城池。兰生是个没经验的,紫云又气在头上,一个心急,扶住兰生屁股一挺,竟就至根滑入,痛得兰生大喊一声,便自伏在案上抽泣。紫云见状,也是心疼,柔声道:「莫哭,你放松着些,我这便退出来。」说着,极轻极慢地将孽根抽出来,兰生眼泪却仍是流个不停。紫云将他翻过来,让他躺在桌上,哄了又哄、亲了又亲,才教他缓了些。兰生哽咽道:「公子使坏,明明答应兰生要轻些的,怎麽却食言了?」紫云苦笑道:「好好好,是公子最坏。你莫乱动,我这儿有一盒膏药,清凉着紧,给你抹上、教你解痛。」
兰生点点头,见紫云到一旁柜子去取,不禁起身惊呼:「公子!」紫云回头看他,却道:「你不许动,躺好。」兰生指着他背上道:「公子身上有字!」紫云一惊,无奈看不见自己身後,便问道:「是什麽字?」兰生看了一阵,却道:「有个『十』字,其他似是反着的,认不得。」
紫云好是奇怪,便取过一面镜子,教兰生举着,自己扭头去看,登时无名火气三千丈!只见自己背上九个大字:「我欠丹景楼十七两银。」还是左右颠倒着写,叫他从镜子里看刚好正过来。
这可真要将紫云气疯,朝兰生喝道:「还愣着做什麽?快去取水给我洗掉!」兰生吓了一跳,连忙穿衣跑去,取来清水与紫云擦背,那几个字却恁是洗不掉,直搓得紫云背上火辣作痛,仍是丝毫不去。兰生急道:「公子,这看来不是寻常墨汁,偏偏洗不掉,这、这、这如何是好?」
紫云窝了一肚子气,喝道:「滚出去。」兰生头一低、眼一红,捧着水便要退下。紫云见兰生无辜受气,於心不忍,又轻柔唤他一声,走上前去,引指拭去兰生眼角泪光,轻声道:「好了,都是公子不对,公子给你道歉。」兰生忙道:「使不得、使不得,公子可是有烦心事,交代兰生去办便好。」紫云微笑道:「你今儿好生歇息去罢,有些事还待我亲自去办。」说罢取过那膏药,放到兰生怀里,这才教他退下。
书房地上一片水迹,紫云托腮坐在案前,好是烦厌,心里尽想着那该死的蓝久宣,想要这般那般上上下下将他狠狠肏弄,才算解恨。思及此,不觉兴起,伸手至腿间抚弄,心心念念着要教那丹景楼小老板在自个儿身下哭着喊着呻吟求饶,好是快意,不消一会儿,竟也泄了。快活过後,忽而醒觉自己竟想着那混账东西丢了精,又是一阵懊恼,咂了咂嘴,猛一拍案,决定会会他去也。
又说回丹景楼里,羲容睡了,明先伴着,银杞被风师傅领了去,众人各自散去。久宣拿了披风与锦盒,分别与青衣和知砚送去。青衣见了披风,痴痴看了一阵,方与久宣道谢。久宣又去知砚房中,却见知砚正在作画,便问他画什麽,知砚柔声答道:「是刘老爷日前要的画。」
丹景楼中相公,向来是被硬买来的,唯有知砚一人,乃是自愿卖身,这个中情由,连久宣也不知,知砚也从不讲。只见他举手斯文、落落大方,话语轻柔,说来如天籁一般,实是一方出尘雅士,却不知缘何曾在那暄彩坊当夥计,更不知缘何来了丹景楼这处地方。
知砚打开那锦盒一看,原来是十二锭古墨,有金漆文图,拼起来又做一幅群山图,极有雅意。知砚取出一锭来,放到鼻前嗅了嗅,只觉墨香浓郁,沁人心脾,便笑道:「陆爷真是有心,送来这绝品古墨。与我作画,都觉得是浪费了,倒不如送与子素写字。」久宣道:「子素也不在乎这个。」知砚却道:「你道他不在乎,若给他了,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