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天不怕地不怕的妈妈害怕儿子被人欺负,就因为他喜欢男人。
连女士总跟他说,她生连钰的时候没怎么哭,一向寡言的他爹在产房门口哭得昏天黑地,说这辈子都不会再让老婆吃苦,不然就不是真男人。
于是力排众议让连钰跟连女士的姓,再忙再累都不会让连女士干活,如此二十多年。
连父听见他们母子说话,拿着拖把走过来,拍了拍连钰肩膀,以表安慰。
他们都没有询问连钰分手的理由,也没有因为对顾天意印象不佳就发表恶言。
只是像小时候骑自行车摔倒后一样安慰他,没关系,继续吧。
望着他坚定的骑向远方。
连钰原本确实有些不知道如何对付顾天意,现在突来的有了许多底气。
他在被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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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准备在家住两天,很快就走,晚上收拾行李的时候,温雪宜特意打电话问他要不要一起回a市。
连钰本想拒绝,但想起那天他们话没说清,便答应了。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他不知所措,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逃走。
想清楚后又觉得这样不好。他很讨厌顾天意的虚伪和欺瞒,那为什么又要那这套搪塞别人呢?
他并不讨厌温雪宜,只是他们之间流失了过多岁月,温雪宜学会了打直球,连钰也不再是从前莽撞乐观的少年人。
曾经涌动的爱意被对方亲手画了休止符,再也流动不起来了。
他可以很诚实的憎恨顾天意,也可以很坦荡的拒绝温雪宜。
买的是早上的航班,温雪宜很早就到连钰家楼下等着,连钰一坐进副驾就给了他一杯冰咖啡。
连钰小口的喝着咖啡,企图冲散起床气,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车里寂静无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连钰终于开口:“哥,你真的别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
他有点紧张,忍不住咬起吸管。
温雪宜看着路况,目不转睛,像是回答一加一等于几的简单问题:“我不觉得浪费时间。“
“可我不喜欢你。”
“我会让你喜欢你的。“
很笃定的语气,让连钰力不从心。
一直是这样,尖子生从小就自信满满,言出必行,拽着他这个半吊子往前冲。
以前温雪宜很少说肉麻的话,说的最多的不过是“你要学好英语,我想和你上一个学校。”
连钰以为情话说的少可信度就高,他的思想受双亲影响,明明世面还没见多少就相信他们一直会在一起。
他还是飞走了,带着没有自己的计划。
“可我不想再喜欢你了。”
温雪宜比连钰大半年多,可连钰只有最近重逢后才开始喊他哥,单纯是想让彼此心知肚明,朋友做得了,情没有谈的可能。
温雪宜耳背一样,接着问他回去之后的安排,要不要先去他家住下来。
连钰很反感他这样的态度,干脆闭目养神,不作回应。
他租的新房子在一栋两用大楼里,十楼以下是商铺公司,十楼以上是住户。
他本来没有那么高的预算,恰巧前两天在朋友圈看到一个学长在出房子,便不抱希望的问问。
没想到学长最近急着出国交流,连钰用低于市价的价格租了一年期。
他拖着行李箱到达的时候学长有急事来不了,便径直拿了锁在密码柜里的钥匙上楼。
电梯在八楼停下,开门,连钰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里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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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连钰还没有认出他来的,毕竟来者戴了顶能遮住半张脸的帽子。
“不好意思,这是上行的。”
那人很不在意的摆手说没关系,抬头一看,那张被化得雪白的脸正是任天歌。
连钰知道他是某个娱乐公司练习生,但是从来没有看过他化妆的模样。任天歌和他哥毕竟有同一个爹的血统,五官都是深邃的形,顾天意是更俊美的,每个五官都经历过锐化一样,而任天歌五官钝得多,再加上有一对酒窝,不会让人联想到雪地里的狼,只会觉得像公园里的犬。
他今天化了个很浓的舞台妆,不知道是不是揉了揉眼睛,眼皮上面一片黑的,人又高大,像只憨厚的熊猫。
连钰忍不住笑了出来。
任天歌以为他们之间能够一笑泯恶仇,脸上也浮现出笑,却看见连钰手一伸,按了关门的按钮。
“等等等等!”他立刻要拿半边身体挡住电梯门,连钰没辙,只好先拉着箱子走出来。
任天歌顺手提起他不算重的行李箱,拉着连钰往练舞房里走。
正值中午吃饭的时间,练舞房一个人都没有,任天歌把门反锁了,直勾勾看着连钰。
任天歌过几天要去参加一个选秀节目,他从小学跳街舞,底子不差。他那日清醒之后还没有来得及向连钰说些什么。就被经纪人耳提面命要求他起码要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