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疏看着怀里呼吸绵长的林挽，深深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认命般地收拾残局。
从下午开始就一通折腾，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尹疏在昏黄的微光下用视线一遍遍描摹林挽的眉眼。
冷硬的轮廓在睡着时显得柔和许多，脸上泛着剧烈运动后的红晕，身上满是是他留下的爱痕。
尹疏就像一只成功给领地打上标记的犬类，将林挽变成了他的所属物。
满心欢喜。
他忍不住凑过去亲林挽的鼻尖。
他的。
又过去舔舐林挽红肿的唇。
这里，他的。
然后向下含住林挽微凸的喉结，覆上新的痕迹。
都是他的。
再往下——
尹疏感觉自己又要硬了。
……
关灯，睡觉！
半夜林挽醒过一次，嗓子干得发疼，摸黑喝光了尹疏给他留的凉水，昏昏沉沉地又趴会去睡了。
意识完全清醒的时候天都亮了。
头顶被尹疏的下巴戳着，入眼是一截脖子，凸起的喉结就在他嘴边，明晃晃的。
林挽的动作快过了脑子，一口咬了上去，力道也没收着。
一下把尹疏给咬醒了。
“嘶。”尹疏虎口脱险，又开始委屈巴巴地对林挽装小可怜，“好痛……学长为什么咬我。”
“为什么咬你心里没点数吗？”林挽推开他，坐起身的动作停滞了半秒。
“别生气。”尹疏趁机用手臂圈住林挽腰，脑袋埋在他背上蹭，“对不起，学长别生气了。”
林挽背对尹疏，强忍着身上的酸痛，心里不太爽，下意识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没有生气。”
尹疏顺着他：“对，你没有生气，是我不好。”
见林挽不出声，尹疏继续真诚地道歉：“明明答应学长轻点的，但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对不起。”
背上沾上shi濡，那只大狗还埋着头呜咽，嘴里不停地道歉认错。
林挽有种自己在欺负孩子的错觉，并且再一次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太过冷漠。
“没事，”他叹气，“我也没有……很难受。”
“那，学长舒服吗？”尹疏语气紧张，“我没有经验，做的不好……”
林挽头都大了，他丝毫不怀疑自己要是说尹疏做的不好，这小孩绝对能当场掉眼泪。
更何况这小孩的技术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没经验的样子。
撑在身旁的手指抓紧了被子，林挽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还……挺、好的。”
昨晚后来，确实还、挺舒服的……
舒服得他都晕了。
但做一次就晕……林挽拒不承认。
之前再怎么性冷淡，那也是个男人，男人怎么可以做一次就晕。
“真的吗学长？”尹疏雨过天晴，又开始在他身上拱来拱去，“真的吗？真的吗？”
大狗凑到他身前，看着他的眼里亮晶晶的：“那就好，我以后会努力让学长更舒服的！”
说着手又开始不安分。
林挽眼皮一跳，毫不犹豫地把尹疏拍开：“不行！”
眼看着尹疏情绪又要Yin郁，他最终还是犹犹豫豫地补上一句：“以、以后再说。我这两天已经很……舒服了。”
尹疏暂且适可而止：“好吧……”
还装成一副有点失落的样子。
林挽不爱出门，之后的一段时间就一直待在尹疏的公寓里。
尹疏每天给他吃好喝好，温柔体贴堪称无微不至。
但总是体贴着就体贴上了床，等林挽反应过来时又各种哄，把林挽哄着在公寓里的各个角落上了一遍又一遍。
结果就是把林挽上得渐渐不怎么拒绝他，甚至能对着他起反应，偶尔性器勃起得也与常人无异。
他们的身体更加契合。
这让林挽有时候会怀疑到底一开始是他“利用”尹疏，还是尹疏的顺势而为。
一场蓄谋已久的攻陷。
这天下午林挽接到一个电话，是林霜枫。
“父亲。”他接起，嗓子还带着些微的哑。
“嗯。”林霜枫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八月开始去公司实习。”
“知道了。”
电话被挂断，手机自动退出通话界面，林挽看到有一个未接来电。
是林霜枫中午打来的。
中午……那个时候他在干什么？
和尹疏在沙发上……
林挽面无表情推开尹疏凑过来的脑袋。
·
林氏，董事长办公室。
林霜枫挂断电话，看着之前的通话记录，手指沿着手机边沿摩挲，若有所思。
片刻后，他叫来助理。
“去查，林挽最近在干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