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要失控了……”
尹疏蹭了好久，林挽的衬衣下摆被他掀开，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过火。
在林挽因为今晚就要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尹疏自己停下了。
“学长……”尹疏退开半步，喉咙发紧，“我先去洗澡。”
然后匆匆离开。
林挽绷着嘴角把剩下的碗洗了，收拾好后尹疏还在浴室里冷静。
于是他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笔记本。
——他迫切需要做点什么事分散注意力。
镜片反射着电脑光屏上的答辩论文，林挽第一次无法集中注意力，耳旁全是淅淅沥沥的淋浴声。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大都气血方刚，欲望蓬勃，轻易就能被激起反应。
到现在为止尹疏已经进去了小半个钟头，而他也地清楚知道尹疏在里面做什么——甚至能大致猜到他脑子里在幻想些什么。
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键盘。
尹疏裹着一身冰凉水汽出来时看到的就是坐在电脑前平静理智的青年。
手指有规律地敲击键盘，镜片上光点浮动，应该是在修改论文。
把他撩得冲凉半小时的人就这么毫无反应与防备地坐在这修改论文。
刚才就不该忍……尹疏气得差点又硬了。
但直到他绕到林挽身后都没被发现，越过林挽看向电脑，屏幕上跳动着一串又一串的乱码，甚至仍在浮现新的。
尹疏乐了。
他的学长真的很表里不一。
“学长。”
背后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林挽瞬间紧张，屏幕上跳动的乱码一滞。
他难得问了句废话：“洗好了？”
“嗯，”尹疏走到他身旁坐下，柔软的沙发向内凹陷，使林挽离他又近了些，“学长也早点休息吧，论文又不急的。”
林挽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屏幕。
满屏乱码……
“啪”的一声合上电脑，林挽不是很想去看尹疏的脸色，胡乱点了点头应答：“知道了。”
很自然，挑不出任何毛病的反应。
——如果不是尹疏看见了那满屏乱码的话。
洗漱后林挽进入卧室，对上尹疏亮晶晶的眼，他的漂亮男孩，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期待地看着他：“学长，可以有晚安吻吗？”
他们是情侣，理所应当有晚安吻。
于是他说：“可以。”
然后他们凑近，接吻。
吸取了前几次的教训，这次嘴唇仅仅相贴、轻碾，却不深入。
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夜灯熄灭，林挽侧躺背对着尹疏，他们间的距离几乎远到可以再塞下一个人。
过了许久——或许也没那么久，黑暗里响起尹疏低沉好听的声音。
“抱歉学长，今天是我太急了……你按自己的节奏来就好。”
林挽没有回答。
他想，他们是情侣。
既然是情侣，理所应当也可以做爱。
如果是尹疏……林挽脑中不合时宜地想起某些场景，他也并不排斥。
于是他回答说：“等你结束考试后，我们就试试吧。”
从现在起距离考试结束，只剩十几天了。
尹疏似乎愣住了，没有反应。
背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片刻后有热源靠近，将他轻轻搂住。
同时也听见了尹疏的回应，林挽很少从他嘴里听见这么简短的话。
那是一个单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