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透着一点年少的稚气,陆荨白自己也是家中刚刚成人的公子哥,此刻却凭空生出了一些兄长的责任感。刚刚对人劝说的的神色又忽然僵了僵。
他忘了,银月教会给教中弟子喂食淫毒,每月分发解药以将弟子们牢牢捆在教中,他对此了解不多,刚才竟忘了。
他显然将许夜不知所以的回答当做了默认,心道,让他回头是岸岂不是叫他不再心有生念,这不是杀人诛心么。顿时一身冷汗。
他该不是心有死志了吧。
“还没到吗?”
许夜看到漆黑的深林中有一深壑,倾斜着有好几尺,他心想着决不能就这么跟着,于是故意往边上走了几步,下一秒就失了平衡往下摔。
“啊!”
“你!”陆荨白刚好将注意力,见他步履飘忽,飞身在最后一刻拉住了他,“怎么回事。”可他一松手许夜还是跌在了地上。
许夜小声道:“我的脚好痛。”
陆荨白走了过来,林中月光被遮挡看不清,凑近了才发现少年的手臂也是一片鲜红,想是不知道磕在哪了,正是他刚才拉住的手。
便有些愧疚。
将手中的剑挂回腰上,蹲下看了看他脚踝,褪下鞋袜,纤细的足背青紫着,外踝也肿了起来,他想捏着判断对方伤势。
身体一颤,许夜缩了缩脚:“嘶。”
少年走神的模样却正和了陆荨白的猜测。
陆荨白便突然松了手,皮肤肿起让他不敢使劲,少年月牙白的肌肤丝滑流畅,连足都秾纤合度……他又想起那截似乎被人大力捏住的腰肢皮肉,忙背过身,道:“我背你吧。”
许夜抿了抿嘴,就不能先去给他买药么,但显然陆荨白没这个意思,许夜真是把这辈子的脑筋都用上拖延时间了:“那能背我去河边洗一下吗?我怕伤口有污。”
水边,许夜奄奄地撩起一捧水洗了洗脚,又套上鞋袜,可他刚套上袜子,鞋子便被另一双手递了过来,然后带他离开了水边。
许夜不知道,今夜月色如水,一切都在月色下显出冷意,少年圆润可爱的玉足和“倍受打击”的神色几乎让陆荨白一个激灵,随即感同身受般过来将他带离水边,深怕他一时想不开掉下去。
“你干什么?”许夜见他突然跑过来,不由分说将自己抱起来,抬手去推,却被陆荨白固执地越搂越紧,挣扎不下,少年药液浸染的身体稍被触碰被发软酥麻,动作间许夜不由从鼻尖溢出一声轻哼的呻吟。
将人抱在怀中,陆荨白才后知后觉的脸颊发烫,才觉如此看来倒像自己蛮横非礼,立刻脸红得跟山楂一个色。
“不不不,我,对不住。我担心你一时想不开,绝没有其他的想法!”他伸出四根手指,一脸严肃地指着天。
这会儿陆荨白也感受到他完全不想前进的意志了。
“等和天台观中的师兄们汇合后我再去找医师,如今我们深入此地多有不便,许师弟多多包涵。”陆荨白顾忌他的心情,好言相劝,“师兄弟都为人正派,你不用担心师兄们会伤害你。”
怕的就是名门正派。
许夜心中嘀咕。
陆荨白又把他背了起来。
“什么东西打在我手上。”一个硬硬的东西,许夜闻言呼吸一滞,将腰带挪了挪位置,里面装着可能会时常用到的保养脂膏,连意华装在他身上的。
“诶,那边有个村庄,要不先去看看。”
“不行,我们已经耽搁了很久了,误了事就不好了。”
许夜气馁地闭了嘴,出神地看着眼前陆荨白毫无戒备的后颈。
打晕他?
可他拿不准,要是他武功很高呢?
他一愣神就跳过了很多陆荨白口中的内容,他陪他说着话。
“……我姐姐当初嫁到京城家中也很担心,不过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比坏人多的。姐夫家虽然家道中落,但她们夫妻恩爱,又有邻里帮助现在也挺好的。一点小小的磨难在一辈子里面其实算不上什么。你要是没地方去,可以先来别云山庄,有很多客房可以住,伙食也很好……”
陆荨白说的口干舌燥,不知不觉又说到自己家去了。
许夜终于回过神来,他道:“你姐姐很幸福。”
他其实知道这就叫和谐美满。
生活在炼蛛教,教规中教众不得与教外通婚,不过教内通婚还是可以的,圣子则往往被要求一视同仁,别管男的女的,只要是够格进恩月阁的都得喜欢。
“假如夫妻恩爱的话,也有很多丈夫是不会纳妾的,不过即使是纳妾,正妻也只有一个。”
许夜想到总在小院中理着药,会在门边看着他离开的连大药师。
眼神闪了闪,“原来是这样。那女人呢?女人也会不纳妾么?”许夜问道。
陆荨白笑了,“你在说什么,女人只能有一个丈夫,除非和离了,就是分开了。”
和教中也没什么区别,许夜没再问。
圣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