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望的马场,飘荡的白云,暖日高垂,微风带来建筑群上,爬藤植物的清凉,一片舒适祥和的景象,
马棚下立着两个高帽紫衣的侍官,眯着眼睛,远远望着马场上英气蓬发的小主子。红冠束起金发,一身红衣短打的装束,黑色皮质长靴,跨坐一匹高头红马上,利落又飒爽,只见她,一手持弓,一手搭起箭羽,把弓弦拉成一个满月的形状,
“咻”,箭已然射了出去,像碧空中的一道画错的黑线,啪嗒一声,正中靶心。
“很好!比第一箭稳多了。”沈云拍手夸赞道,
武清安却没有等马棚下的侍卫跑来接下长弓,一手勒紧马绳,长弓当做马鞭,“驾”一声叱,骏马直往沈云方向飞驰而来,倏而,险险距离沈云的面颊几厘米处停下,
红马因为停得急,呼出一大口鼻息,打在沈云的黑发上,
“老师,这个和刚刚那个比起来,怎么样?”女孩脸上洋溢着光彩,行为张扬出格,却没有让人感觉到反感,
“也很好!”沈云前行两步,接过青玉长弓,
“虽然都很好,但是跟老师比,还是差得远。”武清安轻轻一跃,像片轻羽一样,轻盈落地。
沈云听后,哭笑不得:“殿下,您才学习箭术几月,成果沛然。岂可知,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凡些时日,您的技艺不在我之下。”
"那之后,老师岂不是更厉害?"
“哪有这样……”
话还未说完,一名高帽紫衣的侍卫,捧着一席黄色绸缎,行礼:“王特派臣来嘱托殿下,近日观星,天气有变,请您多多添衣。”
女孩抬起眼眸,没什么耐心听完:“知道了,”随后又轻哼一声,声音像从齿缝发出;“他再多看几日天象,我们国运能否再颓废衰败下去?”
那侍卫腰躬得更深,不敢抬头;这种国运玩笑,不是像他这样的小官职能评论的,还是在国家现在的储君面前谈论;
沈云出声解围:“听说殿下近日,长往东技台处去,观国人竞技。”
“不错,东技台数年比拼竞技,举国之力,才在上周决选出新一任,碎星,将军,若不是规定竞技场中,王宫的人不能参赛,我倒是想去和这位,碎星,比试比试。”武清安说着挥舞一下拳头,颇有些意气风发,
东技台是狮虎国一个充满血ye,暴力,汗水与荣光的争斗场地,类似人类行为而又本质上与人类相去甚远的狮虎国人,原始的力量在这个场地,尽情挥洒。但自从五年前“风暴”将军击败所有挑战者,卫冕荣光,那之后确实再也没有新人赢过赛制,得到新的将军头衔了。
不知想到什么,武清安把缰绳还给跑来的两个侍卫,领着沈云往马场小亭走去,亭中一张黄梨木四方桌子,左右各一把梨木椅,桌上一个红色小盒。
两人入座后,武清安将红盒推到沈云面前,低声:“我有一事想要拜托老师。”
沈云拦住移动的盒子,上面原来是红色的锦缎,触手冰凉:"不行……"
“我是真的很想知道,碎星,有多强……”
沈云无奈,他对这样的示弱的武清安一点办法没有,就像一只小泥鳅,练习弓箭时又是一只不服输的小兽,
“穆星河是雄性不说,他已经参与大大小小不下百次的东技台,还有数次鬣国的战场。殿下,您才刚成年,雌性……”
武清安抢断道:"我又不是和他比试……"
沈云看着她粉色的双颊,恍然明白什么,一愣神,红色锦缎已经摆到他的面前,
“我找人和他比试”武清安得逞一笑,她眼角下一枚痣,像花骨朵颤颤跃动,美不胜收,
沈云在人类社会很少接触女孩,更别说这样灵动俏皮的女孩,学生时代男孩和女孩泾渭分明,时间一晃而过,还没等他好好的春心萌动,就来到了狮虎国了。
“殿下,我只能保证送上战帖,不能保证穆星河接受。”沈云抽散红色锦缎,取出一枚拇指大小,金色花纹的圆形晶片,这就是代表东技台下战帖的小晶片,沈云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