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我起得很早,心里一直想着事没敢睡太死。我把香香的头轻轻移开放到枕头上,顺了顺他翘起来的两撮发,手一松开它又翘了起来。我不禁笑起来,拿个抱枕放到他怀里,把被子给他掖好才蹑手蹑脚离去。
我不自觉地看了看哥那屋的门——还没开的动静。
我舒了口气,终于安心走到自己屋子里瘫在床上。这种偷情一样的体验……真是又刺激又心虚。
手机消息铃声突然响起,我反应了一会儿,不情不愿睁开眼打开看。大凌晨发消息,总不会有什么好事。
【秦子骏:哥是不是醒了】
……我们都是做贼心虚的话,他就是贼寇之首。
我果断灭了屏把手机关成静音,盖在脸上继续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儿我都要睡着了,敲门声又“咚咚咚”响起来:“二哥!”
我忍无可忍地磨了磨后槽牙。
我刚要下去开门,便听到哥问:“在这做什么,不要打扰你二哥休息。”
哥!我的神!
我不自觉瞧了瞧窗帘外的天色,已经变得越来越亮了。初升的晨曦渐渐变成亮堂的白,成片的云也逐渐升起。太阳的位置开始升高,几只鸟儿在不停歌唱。
到了哥晨跑的时间了。
我又躺回床上听秦子骏小心斟酌语言:“我……想找二哥打游戏。”
我和哥:……这理由拙劣的程度可见一斑。
哥声音严肃起来:“你二哥昨天忙了一天,打什么游戏,我陪你。”
于是……大早上六点半钟,秦子骏和大哥打了一个小时游戏……
秦子骏只得讪讪应声“好”,声音却从原本的雀跃变得恹恹的。
我在屋里几乎要笑出声来,捂着嘴躺在床上好心情地补了个回笼觉。
“小泓?”哥的声音温和轻柔而铿锵有力,直直透过门钻到我脑子里。
我坐起来揉了揉眼,穿着拖鞋去开门。
他伸手应该是想揉我,又好像是感觉不合适,最终把手停在了我肩上,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吃早饭吧?”
“嗯。”我刚起床有点起床气,嗓子也不怎么舒服,不想说话。
哥也没在意,只帮我关上门便转身离开。
我简单洗漱了一下,还是感觉困得睁不开眼。我经年养尊处优,连运动也是被催得没办法了才去做,因而这两天的连转忙碌真的累到了我。
但也总不能让哥等着。
我拖着沉重的脚步坐到餐厅里的时候脑子还是懵的。哥看我这样子无奈地放下筷子,走到我身后揉了揉我的头:“昨晚又熬夜了?”
我是艺术专业,创作一副作品有时候要花费太久,我又向来喜欢连贯着完成,熬夜也是常态。但哥一向不赞同我,劝我我还是不改,他也有些气馁了。我以为他就要放弃了,结果他居然专去学了按摩——
哥真是,细腻到我无法想象的地步。
我不自觉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看得哥笑起来:“这是什么意思?熬了一半?”
秦子骏“噗呲”笑出声来,娇里娇气地叫:“我也熬夜了,哥也来给我揉揉。”
香香看他一眼,又抬起头看我,顺着往上盯着哥瞧:“那我也要。”
我翻了个白眼,仰着头看到哥疲惫的模样:“哥快去吃饭吧。”
哥轻声笑,打趣道:“怎么什么都要争。”
秦子骏哼哼唧唧不停,我拉开旁边的凳子拉着哥的手臂坐下:“哥待会还要去公司吗?”
“这段时间不太忙。”哥拿起筷子给我夹菜:“小泓有什么事情吗?”
“哥今天生日了啊!”我扫视一圈其余三人迷茫的表情:“真是的,居然都不记得!”
哥怔了一会儿很快笑出声,扶着头无奈道,“都给忙忘了。”
我心中一酸,哥真的很辛苦。凭一己之力给我们这么优渥自在的生活条件,几乎没有自己的空间,仿佛他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而存在。
我夹起碗中的菜咽下去,压下喉间翻涌而出的感情,轻快地问:“哥有空的话我们去拍全家福好不好?我预约了摄影师,刚好秦子骏也回来了,正合适。”
哥欣然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