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方承宇被他近在咫尺的呼吸惹得浑身一痒，但还是笑着回道：“我怎么可能骗你？”
之后的两天都很平静，他的身体没有出现什么意料之外的情况，方祁也和他也相处得很好，对方说不想限制他的自由，但希望他能做一个薪资高又让人放心的工作，所以才介绍了私人会所的工作给他。
方承宇刚低下头，对方就毫不留情地扣住他下巴，可方祁也看到他的表情时，却突然愣住了。
方承宇摇了摇头，手指抚着他脑袋，像小时候一样轻轻拍着他后背。
“只喜欢我吗？”
方祁也垂眸看着他，长睫上挂了水珠，湿发贴在耳畔。
“真的吗？”
最后他只能先把这事儿放一边，说不定过几天就能联系上肖弛了。
他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要不要打电话到学校问一下，可他能联系的人只有导师，但他又觉得自己没立场麻烦人家。
方承宇只看到了最后进门的那几个人的背影，就知道这是群很会玩的人了，因为其
方祁也放松地靠在他肩上笑了笑，“说过的话变成假的，就是骗我了，不过哥哥目前还很听话……”
第二天醒来时也是这样，方祁也已经走了，他起床吃了早饭，然后把屋子收拾了一下。
他没有留联系方式给肖弛，所以对方联系不上他，肖弛给的名片上只有一个电话，诊所的人也不知道其他的联系方式。
工作了两天后方承宇才明白为什么负责人那么信誓旦旦，因为这里的客人都是带着玩伴来的，那些西装革履，样貌英俊，家境雄厚的Alpha招呼他来服务时很绅士，却不会多看他一眼，因为他们身边不乏秀色可餐的Omega，他们对会所里工作的人没有任何兴趣，无论是什么性别，无论长相如何。
“对不起……”方承宇眼角有些红，“我好像没能做个好哥哥……”
方承宇突然有一种很怀念的感觉，很温暖，很轻柔，酥麻地拂过他心尖。
他们和这里大部分的客人不一样，不是西装革履，而是穿着各种名牌高定的年轻人，看起来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学生。
他现在突然觉得很轻松，和方祁也的相处状态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工作了一周后，方承宇在周末休假了，他本来想借此机会去私人诊所看一看，问问肖弛离职的理由和去向，没想到他周六晚上却接到了会所的电话，负责人告诉他晚上值班的人临时休病假了，想让他去帮忙，方承宇没理由拒绝，只好答应了，反正负责人也提出了双倍工资。
负责人还说来他们会所的都是绅士精英，就算他是Omega，也不必担心被骚扰，因为绝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挂断电话后方承宇想了很久，难道肖弛回去上学了？
方祁也却像是听到了出乎意料的答案一样，抬眸时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他猛地压过来，一把握着方承宇手腕，歪头时得意地勾了勾嘴角。
“没有，你是个很让人骄傲的弟弟，所以我怎么可能讨厌你？我很喜欢你啊，方祁也……和小时候一样……”
“嗯，只喜欢你。”
了解到这个事实后，方承宇轻松了很多，毕竟Omega在这种场所通常是不太安全的，他担心的倒不是安全，而是过度的关注，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不只会麻烦方祁也，更有可能会被会所高层的人知道，如果有人认出他，就很麻烦了。
小时候他也问过这个问题，不厌其烦，一遍遍地确认。
“哥哥……我没有怪你……我……”方祁也弯腰抱住他，撒娇一样埋在他颈边，有些无措地解释着，“我只是，很没出息，很任性……”
负责人让他九点过去，他到的时候时间刚好，而且正赶上会所忙的时候，他换好衣服上楼时，正好看到一群人进了那间独据一层楼的贵宾间。
把方祁也的头发吹干后，对方又黏着他看了会儿电视，十一点两个人就去睡觉了。
方承宇最近睡得很好，每天早上都很晚才醒，可明明睡了很久，起床时却总是觉得很疲惫。
第三天晚上，方承宇如约到了那家私人会所，负责人带他换上服务人员专用的定制西装后，对他的形象很满意。
他给方祁也打电话时，对方还很不高兴。
“说自己的哥哥听话不太好吧？”方承宇笑着起身去拿了吹风机，回来坐在沙发上帮他吹头发。
方承宇笑着把他从自己颈窝揪出来，抬手捏了捏他的脸，“可你还是我弟弟啊，我当然喜欢你了。”
方祁也肩膀颤了颤，把脸埋得更深了，不知道是觉得丢脸还是不好意思，声音都有些哑了，“可我不是小孩了，哥哥还喜欢我吗？”
之后他想给肖弛打个电话，问问他每天早上觉得疲惫是不是正常的，可电话没有打通，打了好几遍都一样。
他又给诊所打电话，接电话的小姑娘说肖医师已经离职了。
每一次都是这个答案，怎么可能会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