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看向二楼的房间,却被厚厚的纱帐挡住了视线,不由得暗自猜测起这两位贵客的身份来。
二楼,霍封将军俊眉微蹙,不悦地抿紧了唇。每次他一出价,对方便不甘示弱的紧随其后,步步紧咬,没有一丝退让。
目前价格已经提到了六千两白银的高价,这个价格对于屡战屡胜赏赐无数的大丰国战神来说不算什么,只是再这样下去,势必会引起圣上的注意。
他自然也知道对面与他竞价的是谁。
往日里光风霁月、芝兰玉树的萧大学士,居然对自己的学生抱着这样龌龊的想法,不知道全天下以他为表率的读书人知道此事之后,将如何看待他们的恩师?
霍封大步走出包厢,示意龟公叫价时放慢速度,几步便来到了对方门外。
两名高大的侍卫根本不敢与他对视,很快包厢门打开,将军抖了抖身后的披风,迈开长腿走了进去。
“果然是你。”霍封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太师椅上,目光灼灼地沉声道:“停下来。”
“哦?拍卖本就是价高者得,将军何出此言?”萧于清挑眉淡淡一笑,语气却不容置喙:“抱歉,今日我一定会奉陪到底。”
“你当真喜欢他吗?”霍封冷笑一声:“如此大张旗鼓,是觉得江澜还不够惨吗?”
萧于清饮茶的动作一顿,面露嘲讽:“那将军你呢?只要你现在退出,便不会引得圣上瞩目。”
“我答应了江澜,会救他出来。”将军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一字一顿道:“我本就有‘克妻’之名,好男风也在情理之中。不像萧大学士,听说公主对你满心爱慕、非卿不嫁,若她闹起来你将如何处置?若是圣上下旨赐婚,你又当如何?”
萧于清手中的茶盏瞬间落在了桌子上,发出‘砰’地一声响,门外的侍卫察觉到动静刚想要冲进去,被一声压抑的“无事”挡在了门外。
“原来你早就——!”向来云淡风轻的萧大学士眼中惊怒交加,突然明白了那些关于战神‘杀气过重、克妻无子’的传言从哪里来的了。这个人,竟然从很早之前就开始盘算了!
他脸色微白,双手在衣袖中握得死紧,分不清是震惊更多还是嫉妒更多,最后只能哑声道:“我明白了...你好好待他。”
当晚,江澜的初夜以八千两白银的天价被天字二号房的贵宾拍得。
没有拍到的众人心中又气又恼、哀叹不已,只能红着眼睛拉过南风馆的小倌们泻火,又为老鸨带来了不少生意。
听到最后是将军拍得,江澜紧张的心情终于彻底放松下来,张开玉白的掌心,只见手心里全是冷汗。
刚刚他是真的害怕,万一不是将军,那...他简直不敢想下去。
——
江澜换上了一身成亲时穿的大红喜袍,长长的直接盖住脚踝,不过料子还是薄纱般清透,嫩绿的肚兜在里面若隐若现,下身则空无一物,一眼就能看到少年挺直小巧的阴茎和下方娇嫩的细缝。
“我...真的要穿这个吗?”少年满脸通红地看着铜镜,这件喜服他是很喜欢,但是里面绣着荷花的肚兜分明是女子之物,而且、而且是丝绸的,还有点紧......
“将军会喜欢的。”老鸨轻轻一笑,看着铜镜里那张漂亮羞涩的脸,带着少年特有的清纯与稚嫩,美不胜收,“走吧,别让将军等太久。”
“嗯。”江澜点了点头,拽了拽只到细腰的肚兜,拢着喜服跟在老鸨身后,一步步靠近他的‘新房’,心跳开始‘砰砰’跳个不停。
过了今夜,他就是将军的人了。
房门被打开,身材高大挺拔的将军同样着一身大红色的喜服,更衬得他宽肩窄腰,英俊不凡。
冷冽的眉眼在看到少年的一瞬间柔和下来,走上前用大手握住了江澜的手,一步步朝床帐走去。
大门被从外面关上,房间内披红挂彩,红绸遍地,处处都充满了喜气,似乎他和将军真的要在今日成亲。
两根儿臂粗的大红喜烛燃起,将军这才看清了江澜身上的装扮,呼吸顿时粗重了几分,眼中似有熊熊火光燃烧。
“...将军,喝合卺酒。”江澜被男人灼灼的目光看得双颊发烫,赶忙起身倒了两杯酒,递给对方一杯。
两人交换着喝了酒。
这酒不似烈酒一般辛辣,带着一股微甜的味道,但不知为何,喝下去之后仿佛有一团火从小腹烧向全身,江澜不自觉软了身子,被将军顺势压在大红锦被之中。
“阿澜,谁让你...穿的这身衣服?”将军的呼吸有些急促,强悍的双臂撑在江澜两侧,目光一寸一寸地划过喜服内若隐若现的嫩绿肚兜以及少年胸口处随着呼吸而不断起伏的弧线,喉结滚动,嗓音带着难以克制的沙哑。
“唔...将军...你不喜欢吗?”本就中了春药的少年脸色绯红,口中湿热的吐着气,眼中似含着一汪春水,水润润的像是在勾引,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眨动,连声音都带上了几分不自觉的娇媚。
“...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