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一黎一向没有留人过夜的习惯,兔子自然更不可能。
洗完澡后,他本想让小付穿衣服走人,但看着他有气无力的样子,一反常态地让他直接住在了酒店。
这家酒店和地皮都在B市四环边儿上,再往外走就是郊区,邓一黎今天是自己开车过来的,周叔没跟着他。
夜晚一路畅通无阻,但他还是开了一个半小时的车才回了公寓。到家时,已经接近凌晨两点了。
站在阳台边,吹着凉爽的夜风,做爱未做满足的空虚感难以抑制地一股股的涌上心口,邓一黎感觉闷闷的。
手心里仿佛还残留着小付柔软routun的余温,邓一黎将手探出栏杆,置在空中隔空捏了捏,但脑海中却不自主地勾勒出了傅典紧实饱满的tun部模样。
真是见鬼了。
邓一黎倏地撤回了手,强迫自己把脑子里的画面甩掉,但越是这样,傅典的屁股在脑海里越是挥之不去。
直到黑色的西装裤在月光的投影下,凸起一片小山包,邓一黎才恼火地回了客厅,拉开裤链,为自己释放欲望。
“啊....混蛋.....”
“轻.....点儿...”
青筋血管密布的赤红色jing身烫如烙铁,邓一黎手下的速度不断加快,耳边全是傅典高chao时破碎无力的呻yin和叫骂。
密集的快感逐渐汇聚一点,高chao前夕时,邓一黎睁开眼,入目的是傅典挂着红晕的脸颊,再往上是他水润的双眸和蒙着水汽的睫毛。
“嗯...”
终于,邓一黎闷哼一声,浓白的Jingye直直地射向了地面,手下的速度不变,直到挤净最后一滴,邓一黎才如释重负般满足地长舒了一口气。
收拾完残局,已经凌晨三点了。欲望得以纾解,Jing神完全放松下来后,邓一黎开始思考现状。
手里的项目目前看来运行都很顺利,那么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也必须继续推进。邓一黎在通讯录里翻了翻,然后拨通了一个号码。
片刻后,听筒那头传来一个爽朗的男声,“Hello,Lily宝贝,这么晚不睡是不是想我啦?”
“我看你是皮痒了,”邓一黎听着毛嘉又调笑地叫他Lily,忍住了打爆他头的冲动。
电话对面音乐声震耳欲聋,十几秒后,终于安静,毛嘉才恢复了正经的语气问他,“说吧,小邓总,给我打电话什么事?”
“上次的东西剩的不多了,再给我弄些来吧。”邓一黎把玩着手里的纸巾,打着一个又一个的结。
那头的毛嘉顿了一会儿,才不放心地开口,“你真的要冒险这么做吗?这只是个实验失败品,你给他用了这么久,真的会出问题的。”
毛嘉说完,又继续补充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万一漏了破绽,被他发现怎么办,你自己都要搭进去的。阿姨一定是希望你能放下仇恨,好好活着的。”
“我俩之间,最终只能活一个。”
邓一黎声音冰冷,态度狠决,他把手里的纸巾打了一个死结然后丢进了垃圾桶,“所有计划都在我掌控之中,出事我担着。”
毛嘉理解,这么多年来邓一黎被仇恨折磨的痛苦,可他作为邓一黎的发小,却根本劝不动他。
但如果这真的是邓一黎非做不可的事的话,那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坚定地选择站在他的身边。
毛嘉应了一声,嘱咐他,“以免他起疑,一定要控制用量,还有,医生那边你交代好了吗?”
“没人会跟钱过不去,你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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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睡的再晚,早上七点,邓一黎还是能准时起床去上班。
一进办公室,路周就抱着一堆需要签字的文件走了进来。
“老板,这些是您需要签字的,这些是今天上会的资料。还有,《风雨欲来》的电影首映式定在了五月十四号,片方邀请了您,您打算去吗?”
邓一黎有条不紊地处理着手边的工作,听见《风雨欲来》四个字,抬头看向路周,“我爸呢?”
“也一并邀请了邓总,但是邓总最近在S市,说是推了。”
这部电影万众也参与了投资,以往这种活动,邓江必定会出席,一是给自家艺人撑撑场面,二来这也是业内人之间活动关系的好机会。
“我爸最近一直在S市?”邓一黎合上钢笔帽,双手交叠在腹部,向后靠在了老板椅里。
路周点点头,“前几天回来过一次。”
邓一黎捏起桌上的钢笔,放在指间一圈又一圈地转着,“丁宇那个流量,也在S市吧。”
路周一时脸色有点尴尬,老板的家事他不想过多掺和,但还是点了点头。
“当然要去,怎么能不给自家艺人捧场呢。行了,你出去忙吧。”
邓一黎嗤笑一声,把钢笔扔回了桌面上,心中暗暗嘲讽某人,他的金主恐怕早就另觅新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