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子瑜把谢兰卖到了一处市井人多的廉价窑子里面,他自己一辈子不会踏足的地方。在那里谢兰将从每天睁眼开始,到每天闭眼为止,与各类贱民进行交媾,或许自己某天善心大发,将他拯救出来,或是不这么做,那么他将被彻底遗忘在那里,永无止尽地被贩夫走卒捅屁股。
傻子逃跑那天,谢兰赤裸着趴在客栈房间的地板上,大约也预知到自己生命中即将到来的不幸,他一言不发,可是隐隐仍旧在笑。
他问谢兰:“你笑什么?”
谢兰不答,就那样趴在地上,像是已经死了一般。
毛子瑜打量他:“我不想和你计较,你起来求我饶了你,我就饶了你。”
谢兰半爬起来,又在小腿伤处补了一口。
夜里毛子瑜捂着鼻子,坐着轮椅,亲自嘱托老鸨好好招待他的客人。他的腿伤很重,并且隐隐有要化脓的趋势,几乎肯定是要留疤的了。
他看到谢兰被扒光屁股,扔进一个小屋里面。他没有进去,这里的味道令他作呕。但是在好奇驱使之下,他仍旧躲在外面,透过门缝看了一会儿。
谢兰的身体在破屋里火烛的照耀下显得很干净,有根铁链连着床头,捆住他的左脚腕。接客前有小厮端了满满一碗药来,强按着往喉咙里灌下一大半,剩下小半碗倒在小腹上,草草冲洗下半身。
没多久破屋迎来第一位客人,是个中年男人,皮肤黝黑,应该是做力气活的。他的身上有疤也有腱子rou,下面很大,动作粗暴,两只细腿往肩膀上一抗,不做任何前戏,直直插到最深。男人动作很快,晃得铁链叮铃铃地乱响,一时半刻就射了。
刚进去那一下,谢兰叫得颇有些凄厉,而后便被死死捂着嘴巴,再叫不出声来。
后面又来一个年轻的狂徒,话很多,进屋后先是抚掌赞叹,似乎对于眼前所见感到出乎意料的受用。这人是个年轻的穷光蛋,手里一得闲钱就都来嫖了。因此他不很着急,上来只是摸屁股亲嘴儿,甚至还要贱兮兮地搭话。
谢兰起初不愿搭理,狂徒仍旧涎着脸舔他,说自己在这从没玩过这么年轻新鲜漂亮的,往常轮到他时,都只剩下是被人玩烂了的。谢兰便啐他一口,他还是很高兴,抱着谢兰一通乱舔,还要主动含他的吊来,只是含了半天也不硬,反而见着后面流出别人的Jing来,又失落了。
狂徒活很差,又腻腻歪歪的讨人嫌,弄了半天,还没进去就软了半截,只能拿多话来搪塞。谢兰全不在意这些,只觉得他好笑。任凭狂徒闲话再多,只问一句,要不要花钱替他赎身,立刻做了哑巴。
弄完之后,谢兰又喊他帮自己的忙,扶起来尿尿,狂徒心眼小,觉得自己被人瞧不很起,因此只是充耳不闻,踩上鞋走了。
毛子瑜在门外连着窥了几日,大约是这里有什么脏乱的东西,反倒感染了小腿伤处,他去看大夫,大夫便叫他在家里静养,不许出门,否则腿伤是越来越坏了,再坏下去,恐要截肢。
他很懊恼地困在家里,眼前一幕幕地过着谢兰在窑子里叫人折辱的情形,忽然间又恶心又后怕,跟着生了一场大病。
病好之后,已过去一个半月了。天好的时候他拄着拐在院里慢走,忽又想起谢兰,心里竟然有愧,又恨他傻,跟着自己,好歹吃好穿好,哪怕自己脾气有时是差了些,或是喜怒无常,他肯讨饶,也不至于沦落到这般地步!
派下人将谢兰从窑子里接至别院,想起去看的时候,已瘦得不成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