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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寻一脸淡定地翻了一页。
乱语又跟着看。
小兔子精才化成人不久,受了人精,也不懂得什么歪门邪道,没从山匪身上吸取精华,倒是渐渐开始从中享受到快乐,不自觉地配合山匪。
于是两人欢好时,小兔子的吟叫越来越软,神情娇媚。后来山匪学会了疼人,小兔子精动了情,那炕戏更是香艳火辣,结尾好一出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情人戏。
无寻看得津津有味,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乱语垫脚趴在了他的脑袋上,他丝毫不介意,还伸手扶了扶。
小狐狸爪子挠了他两下。
无寻这才抱它到胸前,握着两只前爪,问:“怎么挠我?”
挠的就是你。
“嗯?小狐狸,说话。”
乱语偏过头去,听不懂。
无寻追着它,蹭它脸,也不在意为什么挠他了,就缠着乱语要它开口说话,“乱语,小乱语,跟我说说话嘛。”
蹭得毛都要掉了,乱语才终于开口,矜贵地发了个音:“嗯。”
这下无寻可来劲了,小狐狸口吐人言,哈哈!
“再说个,要不变成人呗,好不好,乱语,乱语,变一个……”
烦不胜烦。
小狐狸一掌堵住他的嘴。
无寻非但没停,还变本加厉,就着姿势亲它,闹它,一副不罢休的模样,“好乱语,变成人给我看看嘛,我想看,特别想,看不到我今天就食不下咽了,就变一下,好嘛好嘛……”
乱语想走,他抓着不放,没办法,小狐狸只能摇身一变,变成了清秀俊逸的少年郎。
无寻很给面子,没见过世面的书生,非常惊奇地:“哇!”
乱语:“……”
变成人的乱语坐在无寻腿上,衣裳轻薄,体温交替,温温热热的。曾经在一个浴桶里,无寻热血上头,抱过赤裸的乱语,肉贴肉地搂过他的腰肢,知道那里有多细多软多滑。于是此刻隔着衣裳,也似乎能触碰到肌肤的柔软。
小狐狸的时候,无寻还能耍流氓,亲它埋它,这会儿变成人,无寻不再头昏脑涨,倒做了个恪守礼法的书生。
揽着乱语站到地上,双手慢慢放开,指尖滑过白裳,再无交集。
一瞬间正经了起来,不过几瞬后,又朝着乱语笑起来,眼神温温柔柔的,像是从前不知哪里遇见过的泉流带着落花流淌,山间清风叩响竹音袅袅。
乱语很喜欢。
俊雅非凡,风姿绰约的书生,坐在书房中,晨间曦光穿进门窗,显得这一隅之地清透又高雅。
若不是小狐狸跳到椅背上,瞅到书生认真捧读的是个男欢女爱的小话本,定是要被他糊弄住了。
大早上的,怎么就又开始了。
书生这看话本的爱好着实让小狐狸不解。
它没有和别的书生相处过,但也见得大多的书生正正经经地吟诵个之乎者也,看的是经史子集。只有它家的书生,没事儿捧着话本,出门听说书也是听的民间俗话,半点不文气。
乱语难得主动化成人形,站在无寻身后,碰了碰他的青玉发簪。
无寻感觉到了,以为还是小狐狸,抬手想捞狐狸爪子,却抓住了滑嫩的手,霎时愣住,丢了话本回头看,见到面无表情的少年。
乱语也没抽回手,他习惯了与无寻的身体接触,不觉得有什么,还用另一只手戳戳无寻脖子间凸起的,恰好在阳光下很突出的喉结。
他慢悠悠道:“我想吃春饼。”
“啊,啊?哦哦哦,好,我去给你烙。”
无寻牵着乱语一直走到院里的小厨房,要拿面粉时才惊觉自己一直握着乱语的手。
该松开的,可是他有了不该有的留恋。一朝宰相,一双柔滑细腻的手,只要他想,便是天天摸个百八十个少年郎的,又有何难?但他就是舍不得放开眼前人的手。
乱语晃了晃手:“?”怎么还不动。
无寻回神,忙松开手,去舀面粉,做春饼。
抛去杂念,专心烫面,和面,揉面,无寻有条不紊地做着饼。乱语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一边看他做饼。
面团在无寻手中变成薄薄的饼,一烙就溢出香气,不用裹什么馅儿就很诱人了。
无寻从锅里铲起烙得金黄的饼,准备放进盘子里,但乱语先一步伸出手。
“很烫,晾会儿吃。”
乱语坚持伸着手。
无寻拿他没辙,拿小碟子垫着递给他,笑道:“小馋狐狸。”
乱语无所谓他怎么笑话自己,接过碟子,就着碟子,吃春饼边边。酥酥软软的,又香又有韧劲,书生做的春饼最好吃了。
少年吃得眼睛都眯起来,很可爱。
无寻扬起嘴角,继续给他烙饼。
烙完还做了点馅儿,蘑菇肉沫的,春饼裹着热乎乎的馅儿更好吃了。乱语一个人就吃了大半,剩了一小点推给无寻,让他扫底。
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