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亚缓和下呼吸,狼狈地低下头。
他的性器还半勃着,只要他站起来,路德就能明白他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这让怀亚几乎难堪地不敢动弹。
之后怀亚微微倾了下身,不着痕迹地躲开了路德的手指。
路德只以为是怀亚不习惯肢体接触,只是收了下手,之后侧过头看他,本想再问问情况,但当他看到怀亚脖子上意外露出的淤青时,他突然一愣。
怀亚几乎没能对他的反常做出任何的反应,而路德紧接着像是突然回过神,关切地询问道:“你脖子上是…?”
怀亚下意识地伸手去摸了下脖子,才想起那是恶魔留下的勒痕。他在池子旁也浅浅扫过一眼,那的确已经有了一条明显的淤青,只是平常被领口盖着,也不容易看到。
路德微微皱起眉,他摸上怀亚的颈侧,用指腹摩擦了两下伤痕,怀亚反射性地想要后退,但还是硬生生忍住了。
“只是一些勒痕…”
怀亚随着路德手指在他颈侧摩挲的动作,下意识抬起头,向后倾了一下,肠道里的触手像是在刚刚的活动中找到了窍门一样,用力地向深处顶弄起来。
大概是有粘ye的润滑,触手几乎可以轻松地在肠道里蠕动。怀亚绷紧脊背,呼吸rou眼可见的急促起来,但他仍然抿紧唇,竭力在路德面前表现得平常一些。
路德原本只是轻轻摸了下他脖子上的勒痕,满脸都是担忧,但当他抬起头看向怀亚的脸时,他像是愣了一下,之后他突然侧过头避开了怀亚的视线,又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我去帮你找神官。”
路德很快带来了骑士团的神官,但神官最终也没能找到什么病因——怀亚似乎拒绝配合,也不愿意脱掉衣服检查。
不过出于对病号的照顾,路德仍然决定陪着怀亚中途停留一会儿,好让怀亚休息一下,骑士团则继续前进,他们之后再跟上。担心被丢下的奥文默不作声地抓住怀亚的手腕,轻轻扯了扯。
于是这场和骑士团的旅途,突然之间变成了三个人的旅途。
怀亚被路德按着坐到了树边,他尽力微微侧过身,让他的姿势不那么容易推进肠道里的那截触手。
“骑士团最近没有什么任务吗?”
怀亚突然问道。
他并非不希望和路德同行,相反他欣赏路德的正义,也很受他照顾,如果说这个世界上他算得上朋友的人,现在也就只有路德和奥文了。
但他现在是一个肠道里夹着触手、也许刚刚犯过罪、又和恶魔做过交易的潜在通缉犯。
路德对他的关切程度已经让怀亚隐约地警觉起来了——他通常并不会设防自己的朋友,但这的确是事出有因。
即使他惋惜那场祭祀里无辜殒命的受害者,也会尽他所能弥补一些过错,但他也不想莫名其妙地背上这一口大锅,如果路德发现了什么,他也没有证据证明自己并非这个身体原先的主人。
“骑士团的工作我大部分都做完了,剩了一些琐碎的我都带在身上,不会耽误什么。”
路德眨了眨眼,露出了一个胜券在握的笑。
因为担心怀亚的情况,这位老妈子甚至做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怀亚没有机会去取出那截触手,只能把自己蜷缩起来,好让异物感不那么清晰。
大概是停下来休息终于让他有心思回忆起了这几天的事情,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段荒诞的经历了。
他已经几年没有体验到这样的疲惫感了。
即使是当年屠龙,他也少有如此狼狈的时候。他已经近几天没有休息了,又被恶魔这样索取,况且这具身体的身体素质远不如他过去,为了赶上骑士团的脚程,他本就已经十分勉强了。
“怀亚哥哥…你还是不舒服吗?”
奥文抱着路上摘来的果子,坐到他的身边,又拍了拍自己瘦小的肩膀,“靠在我身上会好一些吗?”
怀亚勉强笑了下,他轻轻摸了摸奥文的头,委婉地拒绝了孩子的提议:“等你再长些rou再说吧。”
奥文眨了眨眼,看了看自己细瘦的胳膊,又看了看怀亚,泄气一样撅起了嘴,小声委屈地嘟囔着:“可是…我总比树靠着更舒服吧。”
“你就当是给你的哥哥留点面子。”怀亚也眨了眨眼,“路德团长会笑话我的。”
“…嘿,你不能诽谤我。”路德堆着篝火堆,还不忘分神出来解释两句,“或者你想考虑靠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