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难保会因为防护措施不到位怀了孕。
基本上都流了。
其实流产这种事,和张姐请个假找个小诊所也就一下午的功夫。
可也有不注意的,等到孩子长大打不掉了才发现。
那也没什么办法,只能裹腹继续接客,孩子的命是命,他们的命也是命,不挣钱的话,一样都是死。
等到孩子出生了,她们就把孩子卖给人贩子,再挣一笔。
还有的小姐年纪大了,卖不动了,就想着压榨完自己最后一点青春。
于是就去那种地下黑市里卖卵。
取卵是个长周期,她们只能待在狭小的宿舍里,吃着固定的营养餐。
每天都要打好几针激素促进排卵,其实要不是真的是走投无路,没人愿意干这么危险伤身体的活。
取卵针很长,从下面直接穿进子宫里。
有些人为了省下麻醉钱,都选择不打麻药。
可想而知,过程有多凄惨恐怖。
正常人来这待上几个月,身体估计也耗的差不多了。
卖血,这样的小事在那群小姐的眼里就更不算什么事了。
自从那天周云烟告诉了黎音她怀孕的事,黎音就一直心不在焉的。
她在想,事情会向好的方向发展吗?
她见过的,可没有几个好下场。
有的孩子生下来就有梅毒,有的生下来就患上D瘾,浑身长满烂疮,还不时的抽搐。
黎音看着那些孩子,想到了自己和弟弟。
如果没有能力的话,为什么要把他们生下来呢?
既然一开始就是错的,为什么不能及时的悬崖勒马呢?
或者,把他们卖掉,为自己谋最后一分利呢?
黎音想,她妈妈估计是爱他们的吧。
黎音见过那些生了孩子不愿意卖的,最后的结果就是被赶了出去,只能在天桥底下乞讨、做野鸡。
可是,值得吗?
没有他们,她们不至于过的这么差,不是吗?
周云烟没把怀孕的事告诉别人,自然她也要正常的接客坐台。
那天晚上有人点她的钟,她借口说自己来了例假。
然后那人就喊了几个人把她的裤子脱了,发现她在说谎,就发了火,嚷嚷着要杀人。
黎音本来在吧台上陪酒,看到走廊边的包厢外围了人。
她记得里面值班的是周云烟,隐隐的,她感觉心里有些不安。
黎音穿着高跟鞋,从高脚椅上下来,顺手摸了吧台上的一把开红酒的螺丝刀。
等到走近,黎音听到有酒瓶破裂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哭喊声,听着是周云烟的声音。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黎音直接踹开了门。
看到周云烟身上的衣服被脱光了,几个男人扯着她的胳膊腿,把她拖在地上。
她头上流着血,有一个男人还拿着啤酒瓶要往她逼里塞。
本来就有看热闹的,现在黎音把门打开,声音吸引了更多的人。
也有夜店里的小姐。
黎音看到人群里探头的一个小姐,冲着她吼了句。
“要出事了,去喊张姐!”
说完,她抄起桌子上的空酒瓶,直接抡到了那个拿着酒瓶子的人。
力道很大,玻璃瓶直接在那个人的脑门上炸开,崩了黎音一手的伤。
这还不够,黎音紧接着又抡起几个瓶子去砸那几个男人。
周云烟早就被那一声巨响吓懵了。
一动不动的像个泥人。
“快点走!”
黎音这么一喊,激起了那几个男人的怒火。
看样子是真急了,有人把折叠刀都拿出来了。
黎音把高跟鞋一脱,冲着那几个男人又是好几个酒瓶甩过去。
力道又狠又准,疼得他们大叫。
黎音的脚踩进碎玻璃渣里,脚上血肉模胡的。
可她不在意,她就像疯了一样,抓起什么就扔什么。
包厢里能砸的都砸了。
到最后,黎音没什么东西可砸了。
毕竟一拳难挡四手,就被那几个男人按在了地上。
她拼命的挣扎,被那几个人打了几巴掌,脑袋嗡嗡的。
头又磕到了地上,眼前一黑。
好像哪里流了血,她咕咚咕咚的往下咽。
腥涩到难以下咽。
那几个男人扯开裤腰带,按着黎音,看架势是要轮她了。
“艹!死娘们,下手倒是真她妈狠啊!看哥几个今天不玩烂你!”
黎音撑着一股劲,把手上的螺丝刀捅了出去。
却被男人一手打掉,又打了她一巴掌。
她眼前一黑,头歪在一边喘息。
黎音的手摸索着身边可用的东西,然后摸到了一片碎玻璃。
没有犹豫,黎音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