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岁朝在外面从来不敢喝太多酒,现下已经感觉微醺,便不在饮酒了,倒是双子那边的席面热闹,楚岁朝听到了琴声,他闭着眼睛细品,觉得弹琴的人应该是个很有慧心的人,琴弹的非常好,而且曲子选的也好,太子这边的宴会逐渐静下来,大家都听着琴声,待弹完了琴,太子才抚掌大笑着说:“琴声如此曼妙,来人,去把凤头琴取来,赏给刚才弹琴的人,不必过来谢恩了。”
太子的举动像是引发了什么奇怪的后续反映,双子那边开始不断传来各种各样的乐器演奏之声,但都不如之前的琴声,而且时间长了吵的人难受,楚岁朝便有点头疼,他本不是什么爱热闹的人,现下也只好忍耐,好不容易等宴会结束了,本想立刻告辞回宁安侯府,太子却把楚岁朝留下了,对他说:“酒席上弹琴的双子,是领侍卫内大臣刘尚家的,他想把自家双子嫁给我做侧君。”
楚岁朝反映了一下,哦,刘尚,领侍卫内大臣,武将,也是个两朝元老了,似乎还和楚太师不太对付来着,不过刘尚和楚太师都是正一品,一个文臣一个武将,双方素有积怨,楚岁朝立刻明白了太子的意思,太子有心结这门姻亲,这是想让他当说客,去劝楚太师,楚岁朝心里冷笑,文臣武将你都想要,好像自从刺杀事件之后,太子也开始结党营私了,大约就是怕陛下那些后宫们说不准什么时候在生个儿子出来和他夺嫡,楚岁朝细想了一下,这件事情不能轻易答应,他得回去和楚太师商量一下。
没等楚岁朝想好怎么推脱呢,太子又说:“刘尚家一共两个未嫁的双子,一个给我做侧君,另一个给你做侍妾怎么样?”
楚岁朝心里一阵的厌烦,皇家真是没完没了,太子觉得楚岁朝有才,想拉拢他为军师智囊,觉得刘尚有用,就娶他家的双子结姻亲,整的跟要弑君篡位是的,想要朝堂之上唯他一家独大,文臣武将都要收拢在手,还逼着两方必须和睦让他省心,楚岁朝这次直接拒绝:“殿下,微臣后院已经有很多人了,暂时不想在纳侍妾。”
“诶,岁朝你别这样想呀,男人多纳侍妾侍奴,才好开枝散叶嘛。”太子立刻明白了楚岁朝的意思,但他不死心。
楚岁朝有点犯膈应了,太子非要装着听不懂,他却懒得在和他周旋,直接拉三皇子出来做挡箭牌,“微臣是承恩尚主,不想家中有太多侍妾侍奴,三皇子殿下也不会高兴,请太子殿下恕罪。”
太子一看楚岁朝根本不肯答应,心里就有点不满了,但表面上也没说什么,“好吧,那此事容后再议,你先回去歇着吧。”
“微臣告退。”楚岁朝行礼之后就回了楚府,和楚太师单独密谈,把太子府中发生的事情和楚太师详细说了一遍。
“呵,两边都想占,他也不怕陛下觉得他等不及登基要弑君。”楚太师心中极端不悦,凭什么都盯着他的儿子,后院里没一个真心想娶的,儿子已经够委屈了,娶了五个利益勾结的,楚太师坚决不肯在委屈儿子了。
“他不光两边都想占,他还要省心省力,逼着我们和刘尚和睦相处,要不是我已经娶了两个侧君,他准盯上侧君的位置。”
楚太师不屑的说:“他想的倒是挺美!”
“他当我们是软柿子,捏起来没完了,君父,我倒是觉得该给陛下提个醒。”楚岁朝淡淡一笑,突然想起来云展手记的事情,问楚太师:“对了君父,开锁还顺利吗?”
“千机匣设计精巧,几个开锁的看了都不太敢下手,里面毕竟有自毁装置,还需谨慎,为父已经请了高手,明日就到京中,到时候让他看看吧,太子那边的事情你不必多想,为父自会解决,你回去歇着吧。”
“好,那我先回去了。”楚岁朝告别楚太师回自己家,他路上还在想着太子的事情,也没做轿子,就慢悠悠的走回去了。
晚上和正君一番缠绵,云雨过后楚岁朝摸着穆端华的肚子说:“大婚快四个月了,怎么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穆端华把手覆盖在楚岁朝的手上,“爷别着急,妾每次侍寝都喝坐胎药,一定很快就会有的。”
楚岁朝揉了下穆端华的肚子说:“要快点怀上,给爷生个儿子,否则我一身学问都白学了,这么多年苦读诗书,自己用不上也好教导儿子。”
楚岁朝的语气中有着太多的遗憾和惋惜,听的穆端华心里一阵难过,多年苦读,主君一定是希望学有所用的吧,是他毁了主君的前途,是他自私的非要嫁给楚岁朝,才害的他仕途无望,看主君已经睡着了,穆端华轻声哽咽着说:“主君,对不起。”
穆端华其实心里一直都有这种担忧,他始终不敢和主君提起相关的话题,主君对他越好他心里越害怕,总是想要霸占主君也是因为他怕,他在楚岁朝面前从来不敢端一点皇子的架子,总是小心翼翼的侍奉,生怕有什么地方让楚岁朝不如意,让他想起娶自己导致的终身不可入朝。
未嫁之时他没想这么多,就是单纯爱慕楚岁朝,求着君后非他不嫁,可是后来他对楚岁朝逐渐了解之后才明白这个人到底为了读书吃了多少苦,下了多少功夫,科举考试中县试、府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