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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闻到粥的味道时,电话留言已经结束。
抓着衣服,撑着我因为刚才剧烈动作而惨生的痛。
然後我听到汤匙碰撞碗的声音。
康龙拿着满满一碗到我的面前,他用汤匙转着碗里的粥散热。
“怎麽不躺着,你要衣服我去你拿就好了。”他说。
然後让你我穿?我在心中冷冷的想着。
“你有把家里电话给其他人吗?”
他皱了眉头想了一下:
”我只有给过苏易杰。”
我也只有给过爸和妈,还有学校的教职室,可是那是保密资料,那范重祥从哪拿到电话号码的?
“你也接到sao扰电话?”
我听出他语中有点肯定的疑问,立刻问他:
“你接到过很多?”
“没…就这两天,你睡觉时老是有人打来,一句话不说就挂掉,也查不出来电显示,很烦人。”
我低下头来,觉得对这些事情都很感冒。
“别管了!你先吃粥吧。”他说。
可是当我要移动到床上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咖啡色木板地上,竟然有零星的白色ye体。我脑中空白了三秒钟,才知道那是什麽。
我当场又羞又怒。
“我拿到客厅,我在外面吃,然後你快去睡觉。”我白着脸命令他。这我才能吃完去睡和室。
“可是我要洗碗。”
“你可以明天早上洗。”
“可是我已经睡饱了,我也想吃东西。”他说。
但是我不想和你吃也不想见到你。我在心里大叫,他竟然像个跟屁虫一缠着我。
“那我要睡了,粥你自己吃。”我转身出卧室的门,现在我脑中还有那天的画面,叫我待在…做案现场我可受不了。
他抓住我的手,粥溢出来流在他另一只手上。冒的粥明明看起来很烫,他像没发现般。
“我们的房间在这,你要去哪?”
我注意到他用’我们’,这本来就是我的房间,是他从小就硬要和我睡。
如果当初果然要听妈说的话,早点分房,事情会不会不一?
“现在是你的了。”我说。想甩开他的手,但是他的手就像一块石头做的粘皮糖。
“和室的床很硬。”他坚持的说。
“总比和你在一起的好!”满脑都是那天的画面,我受不了的大吼。
然後他终於停止说话,脸上没有表情的看着我。
“你想要怎都行,就是不准出这道门。”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低,有点发怒的前兆。
又回到原来那势的小康龙。
可是我怎麽会怕?他最过份的事情都对我做了,我怎麽会怕?
所以我说了这辈子对他最重的话:
“你算什麽东西?我是你的父亲!生你养你的父亲!”
然後我直直看着他,一点都不後悔。
他的脸色越发Yin霾,然後把粥放下,看着我舔着自己被粥沾到的手指。
他慢慢走过来,我退後,可是後面就是床,抵到我的後小腿。
然後他再次轻而易举的把我压到床上。
“范康龙!”我大叫挣扎,脑中全都是那天他暴我的画面。
“别老是用爸的身分压我,你知道我根本没把你当长辈看过。”他靠近我的嘴唇说着,气息呼呼的在我嘴巴里。
我很紧张,心他的下一部动作。
可是他站起来,看都不看我就离开了。
那晚我缩在床角,用被子紧紧包住自己。我等了很久,冷气越来越冷,再也没有人进来我关掉。
我一直闻到那碗皮蛋粥的香味。可是喝了一口,冰冰已经没有那种烫口的感觉,我努力的大口咽下去,混着我复杂的心情。
关掉床头的灯,黑暗来袭让我如此不适应,所以我又打开,入眼是空荡的房间,我又关掉、再打开,房间明暗如此循环,连我都不晓得自己在做什麽。
外头蝉声都消不少,只剩我一个人独自未眠。
我睁大眼皮,不想不敢入。
既空虚又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