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晚上的时候陈瑜还是走路困难，但却坚持着把自己捯饬了一番，布料摩擦后tun和左手伤口尤为难捱，身后的异物经过一天的适应没了刚进时那么难受，但还是存在感明显，他也就是信了鬼了才答应人带一天这玩意。
他吸了口气，敲了敲五楼的会客室的门。
熟悉的声音应允，陈瑜推开门，两人相对而坐，而舒鹤脚边，跪着一位正装男人，尽管那人低着头，陈瑜也能分辨出来那就是卢宗杨。
陈瑜甚至没多看他偶像几眼，盯着卢宗杨沉了半晌，连歧清嗓给人提了个醒，陈瑜回神“…您好。舒…舒先生。”
舒鹤含笑点了点头，一点没有少年成名的架子“你好啊。你是…陈瑜？”
陈瑜一怔，看向连歧，连歧摇了摇头，“…您怎么知道的？”
舒鹤依旧满目温和，带着赞扬“432那个案子我记得你的。”
432是陈瑜参与的很久远的案子了，是跨市的案子，当时还不是首席大法官的舒鹤负责的这个案子，同陈瑜所在的市相协调，当时那桩案子处理的可谓是没有一点参差，完美收官，但陈瑜没想到，舒鹤竟然记得住他这个小检察官。
“…我的荣幸。”
连歧见小孩站着无措的样子不免有些发笑“我爱人。过来坐”
舒鹤明显一愣，眼里闪过一丝落寞，但立刻低眸掩饰下去。
“先生的爱人，自然是最优秀的。”
连歧怎么会察觉不到人的神情，但他现在就当作没看见，他现在也不是他的sub，连歧没有义务去抚慰他的情感。
陈瑜才不想坐，他哪儿能坐得下去，就磨磨蹭蹭站到一边，连歧见人拘谨的样子有些无奈。
“我能…跟您单独聊聊吗。”陈瑜斟酌了片刻，望向舒鹤。
舒鹤接话“好啊。那麻烦先生…”
“嗯。”连歧起身，卢宗杨非常识相地跟着人出去，自始至终没抬头看过陈瑜。陈瑜对卢宗杨的臣服力有些佩服。
舒鹤见门关上了，给陈瑜倒了杯茶，见人欲言又止，索性自己开口“来之前先生已经跟我说过卢宗杨的事情了，情况我也大致清楚了，既然他来了这儿，那就是我的管辖范畴了。我也不会因为一己之私窝藏他。开始是不知道他的身份，后续部分我会做好处理。如果不放心，你可以来旁听。”
“…我放心。”
“谢谢你这么久以来搜集的证据。这件事也牵扯了一些政府的麻烦事。大选在即，我也会借着这个机会清一清余孽。总之，很感谢。”
“您…不用这么客气。那您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答应跟我私聊。”
“因为我想跟你聊点私事。”
陈瑜一愣，旋即明白了人言所指。
“你和先生…有多久了。”
“认识了很多年，但两年前才开始恋爱。”
“两年前，先生和我解的关系。”
陈瑜一时无话，因为他也不清楚连歧是为了他而解除的关系还是解除了关系才找的自己，但舒鹤很清楚，他也没想吊着人胃口。
“先生当时跟我说。因为有了爱人，才和我解的。对于这个理由，我不能无理取闹拒绝。毕竟先生一直是一个很专一的人。”
陈瑜笑了“首先，舒先生，我不清楚您跟连歧的过去，我也从来没想过探究。其次，连歧不接受跟他的sub产生感情这个规矩您应该比我清楚。再则，我理解每位sub都会或多或少的对dom产生依赖感情，连歧也确实具有这种人格魅力。最后，我崇拜您是因为您的能力，而不是您的身份。连歧现在是我的先生，以后也会是。喧宾夺主这种事，我想舒先生也不会做的。”
舒鹤没想到人直戳戳点明了自己的心思，这个人比他想象的要聪明得多，是他难及的理智。
舒鹤沉默了许久，他知道，能跟连歧做朋友已经足够了，他不想再失去最后这一层和连歧亲近的机会，他对连歧，是极端疯狂的爱慕，这同样，也是连歧当年和他解关系的原因之一。
舒鹤调整了情绪，看着人的站姿心里有底，若有所思，却说了一句似乎无关紧要的话。“先…连先生是有错必罚的人，即便是旧账也会来回翻一翻。我记得432的时候你跟连先生已经在一起了。那你说连先生知不知道…你当时舍命赴险呢”
陈瑜顿时气势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