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遮住太阳,只泻出了几束光。
云翼般的睫毛颤了又颤,才从光束中缓缓睁开。
时弈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里里外外都酸疼难受,不知是缓了多长时间,他才感到不对劲。
他衣服都没穿便进了洗手间,股间胀痛的走姿都很是别扭。
镜中的景象更是让他震惊,白皙的皮肤上全落着极显情欲的红痕。
是谁?!
时弈一喝醉酒就容易断片,他捂着因宿醉而发疼的头,回到了床上。
正待细想之时,房门突然被打开。
而后,时弈便看到了付渝琼。
“是你?!”他开口沙哑,差点就发不出声音了。
付渝琼没搭理他,佯装出一副沉闷憋屈的模样。他端了一杯蜂蜜水,塞到时弈手里。
时弈喝了一口,才眼神一凛,好似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般,瞪上付渝琼:“滚!”
付渝琼:“……”
“呵!”付渝琼冷哼出声,蹙眉半吼着:“你喝醉了非要往我身上粘,你还有理了?!”
“我……”时弈见他表露的真切,有些害怕真的是这样。他别开脸,有些不敢瞧他。
以至于他根本没看到付渝琼那一瞬即逝的坏笑。
良久,时弈呼出了一口气,对他说:“我们都是成年人,昨晚……就当是约了一炮……吧。”
付渝琼没想到时弈会这样说,好在他还留了一手。
“那不行。”他拒绝的同时点开了手机相册,吹了声口哨示意时弈扭头看。
相册里面能看见的部分全是时弈。
准确来说全是他被付渝琼上时的照片与视频。
“你想做什么?”时弈藏在被子里的手攥了起来,但他面上极力忍耐,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也……不做什么。你不是时清的哥哥嘛,兄弟之间相像的可就多了,就比如……”付渝琼俯身向下,伸出手指去勾时弈的下颚,“这张脸。”把他的脸轻掰过来以后,付渝琼还用拇指在时弈骸骨那边的痣上抚了抚,浅笑了一下,显得很是无害。
但他黑亮的眸中全是危险。
时弈懂了。
他快速开口说:“一星期三次,按七天来算。”
付渝琼:“……”啥?!!!
他自然不干,对时弈的反客为主完全免疫。
他回道:“不行,你在我这儿的视频和照片可多着呢,很占内存的,你得听我的。”
“占内存你可以删了。”
“哼!”想得美。
付渝琼把手机举到时弈面前,把事先准备好的一张没有拍到脸的照片亮了出来。
“你以为我不敢发出去?”
付渝琼微信里一堆狐朋狗友,其中有几个他知道,是不经常在线的。
他随便点了一个,按了发送键。
“你!畜生!”
付渝琼收回手机,悄悄把发出去的照片撤回了,时弈的这具身体意外的合他心意,他可不想让别人看到。
还有他刚才骂人的时候,如果放到床上,听起来肯定带感。
付渝琼:“我要搬进来。”
时弈不理他,自顾自的穿衣服,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这人全都看了,自己也没什么好害羞的。
付渝琼也不急,他就像只是交代一声,也根本没指望时弈回答。
最后一颗扣子被时弈扣好,他开口:“每个月月末不要过来。”
付渝琼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打趣道:“怎么?怕你的正牌生气?”
时弈:“我没你这么下作,月末我父母会来。”
这种事时清有说过,但付渝琼这会儿只想装作不知道然后听本人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