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恰好走了进来,高恒看向她,她也盯着高恒,宇文南不知道如何缓解两人之间的矛盾之时,高恒开口道:“陵王妃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
秋雨棠回答得坦然,一点也没有做错事的内疚感,高恒知道多说无益,奈何宇文南非要知道个好歹不可,他索性闭嘴不言。
两人沉默的样子更添宇文南心中所忧之事,他还想开口问什么,没想到秋雨棠竟开口要求道:“王爷,能否让妾身跟高公子私下聊上两句?”
“不妥。”
宇文南自然是拒绝了秋雨棠的要求,上次两人单独相处便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这次难保不会旧事重演。
高恒自然明白宇文南拒绝的原因,说道:“陵王殿下无需担忧,您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而且,上次也不是陵王妃害我受的伤。”
“此话当真?那究竟是谁,快快告诉本王,本王一定给你讨个公道回来不可!”
“不必了,公道什么的,我自会自己去讨。”
“你我之间不必客气,本王会帮你的!”
宇文南说出这句话时,故意不去看高恒的伤腿,高恒明白,依旧拒绝道:“多谢王爷,现今,我只有一个困惑,也许陵王妃可以帮忙解开,还请王爷行了个方便。”
高恒从未如此遮遮掩掩的,宇文南不知道那是什么,他郁闷地走了出来,屋中就只剩下高恒跟秋雨棠。
宇文南不满地板着手指,喋喋不休道:“究竟是什么秘密非得躲着本王说不可?难不成高恒也喜欢棠儿?哈哈哈,怎么可能,不过,也不好说。”
宇文南在外头独自烦恼,推开门也不是,离开也不是,只得忧心忡忡地望着紧闭的房门,心里犹如度日如年。
每当这个时候,德善总会出来找骂,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朝着宇文南狂奔而来,宇文南躲闪不及,德善再一次哭得让宇文南嫌弃至极。
当不明液体蹭到宇文南身上的时候,宇文南知道自己平时对德善是真的太好了,他僵硬地看着德善,眼睛里射出危险的光芒,骂道:“德善,你最好能给本王一个理由,让本王可以放过你的理由!”
“爷,爷,爷”,德善哭到不能自已,让宇文南都有种错觉,自己误会德善的错觉,德善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把,我把王妃,王妃,弄丢了,丢了,哇——”
这个该死的德善,果然是在挑战自己的底线,宇文南突然好言说道:“德善,本王想送你个东西。”
德善感动到不行了,没想到自己闯祸了都还有奖赏,鼻涕更是一把接着一把,抽搐着说道:“爷,德善还以为您会杀了德善呢,没想到爷您这人有时候心肠蛮好的。”
“没错,说得很好,本王现在只想送你去西天!”
宇文南发狠的时候,德善跑得那叫一个快,宇文南看着自己皱乱不堪的衣裳,还占有德善鼻涕的裤脚让他分分钟就想脱了,他捉狂道:“德——善!”
屋里可不像屋外这般激烈,可谓是平静下暗藏汹涌。
秋雨棠看不明白高恒,高恒也弄不清楚秋雨棠,他们极为相似,对待敌人的时候,说出的话,要做的事都经过无数次的思量。
“陵王妃得偿所愿,心下也应该欢喜才是,不应该是这般忧愁的模样。”
“得偿所愿?未必,至少你还没死。”
“果然,你是有意要取我性命的,单单只是因为秋雨笙?”
“是,这个理由足以,倒是你,为何不将事情的真相说与陵王殿下听,以你们的兄弟之情,他说不定会还你个公道。”
“也许吧,不过我倒不觉得他会舍得下你,无论如何,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秋雨笙一定恨我一辈子,而这个也是我最初想要的,即便有些许不同。”
“哦?有趣,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与你之间倒也能相安无事。”
秋雨棠冷笑,邪魅,艳绝,她转身欲走,高恒心有顾忌,说了一句:“即使你伤了我,陵王殿下依旧选择护住你,事到如今,你不该再伤害陵王殿下的真心,过去的终究是过去。”
“多谢高公子提醒,让我醍醐灌顶,受益匪浅。”
这次的谈话也只是徒劳,秋雨棠依旧有着自己的想法,根本不会任人左右。
此时的高恒在想些什么,谁也不知道,他想得应该会更多,却一点用处也没有,身为暗卫的首领,如今却成了一个废人,今后该何去何从也成了一个难题。
宇文南一直守在外头,见到秋雨棠的时候,立刻一张笑脸相迎,秋雨棠避开了他亲密的举动,从宇文南的手心中抽回了自己的手,低着头,小心地问道:“王爷,妾身想念阿爹,今日可否回家去看望阿爹他老人家?”
宇文南虽然心中有些失落,却依旧允了秋雨棠的要求,道:“只是这事,那本王陪你一块如何?”
秋雨棠当下泼了宇文南一顿冷水,婉拒道:“不必,是妾身想要回去一趟,住上几日,跟家人说些体己的话,王爷在的,怕是会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