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
“嗯,蒋叔,云呢?今天有来吗?”
初秋的晚上让西装外套上带着几分凉意,连白抬手稍微扯松了些领带。
已经接近凌晨了,连白刚从公司回来,最近严家哪些旁只心思又活泛起来。阿云成人礼就快到了,有些人怕是要急了,不敲打敲打怕要以为他和阿云是一样的好脾气。
“来了,云少爷还在您屋里呢。”
蒋叔那张平日里刮着三分礼节笑的脸上此时满是慈爱,语气也带了些调侃。
蒋叔今年200多岁了,是连白曾祖父无意从狐狸洞里救出来的小崽子,那时候供各大妖族修炼的天材地宝还算丰富,各族为了争抢资源你提防我,我提防你。小崽子虽然眼都没挣眼,却也不能不提防。但最终也没能送走,是跟连白爷爷一起长大的,就连连白父亲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因此撇开蒋叔在修炼的天资与造诣不谈,即便他只是个废物狐狸,族里也不会有没脑子的敢多嘴。
连白解袖口的手一顿,有些意外的往房间方向看去,屋里没亮光,应该已经睡了。他只是习惯性的问一声,没想到还真在。
今天早上云说了要努力修炼化形,最好还是在成人礼当天,当着哪些鼻孔翘上天实际上对他羡慕又嫉妒的塑料兄弟们的面化形。两颗红宝石似小眼珠里就差在左边写上“打脸翻身”,右边写上“一鸣惊人”了。
“所以你要对着我以外的生物光身子?”
翠青色的蛇身缠在因Jing于锻炼而鼓出淡青血管的白皙左手腕上,连白有一下没一下撸着蛇头的动作停了下来,大拇指指腹摩挲着竹叶青下颌黄白色的柔韧鳞片,语气有些危险。
仰头享受摸头服务的小蛇不满停下的手指,正要挺身把头往手心里塞的,听到男朋友含着威胁问话,动作僵了僵,主动压下下颌增大被拇指摩挲的范围,讨好的吐着信子。
吧嗒吧嗒的甩着尾巴觉得白说的有道理,化不出衣服这事吧,他个小废物也不是没可能做出来,还是在一个没人的地方化形吧,然后看看白能不能认出自己。
连白没管他小瓜里想的什么,只是把云举到面前低头皮亲了亲他头顶,用舌尖勾了勾空气中的舌信又不放心的叮嘱了一番才放云离开。
窗帘没拉,今晚月亮很圆,高高的悬在天上,给卧室打上了雾蒙蒙的光,云就沐浴在冷白的月光下,小小的一只陷在枕头里盘成了几个圈,白日翠绿夺目的鳞片被暗淡的光线笼罩呈暗青色,反射出细碎的光。
连白关上门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等身上的凉气都散的得差不多了才放轻脚步走向床边。一手支在床头,弯腰去用回暖的指腹盖在小蛇郏窝处,下一秒手指就被倏尔弹射起的倒三角小脑袋叼进口中。
“嗯,有进步。”
连白轻晃被叼住不放的手指。
“嘶…”
还是不是因为是白。
云不满连白得了便宜还卖乖,赌气把嘴巴里的手指又含的深了些。他实在是对白提不起半分警惕。
听着头顶突然粗重的呼吸,云满意的拍了拍尾巴。
手指被滑腻紧致的喉管紧密包裹,两颗尖锐细长的蛇牙不轻不重的勾着皮rou,不顾后果的把指节往喉管里带。长期被压抑的欲望像沉静海面猝然的燃起的火焰,裹着地心灼热滚烫的岩浆爆炸开来。
连白支在靠背上的手缓缓收紧,肌rou发力而突出的淡青血管自腕骨蔓延至白皙的手背,横亘在手背突出的掌骨上,泛白的指尖陷入软垫在黑色皮套上留下甲痕。
头顶的呼吸又粗重了几分,明明连白什么也没做,甚至被他含在嘴里的指节也不在晃动,可云却能感觉到连白周身散发的压迫感在随着粗重呼吸明晃晃的极速攀升,像隐于暗处早已结好蛛丝,堵住仓皇不安猎物每一条退路的高明猎食者,只等猎物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