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叙白心里难受得要命,眼睛都红了起来,心头泛着一丝委屈。
“庄宴,你一定要这么对我吗……”
那天晚上他跟庄宴说了很多,庄宴却什么也不肯听进去, 抬头看到庄宴悲凉又决绝的脸,宋叙白也觉得很绝望。
他承认自己确实是逼庄宴做了很多他不喜欢的事,但那也只是因为他害怕庄宴会再次离他而去,更害怕自己在庄宴心里什么也不是。
他第一次分化成omega之后,周围的人一直对他百依百顺,让他养成了娇纵的性子。所有的人都对他阿谀奉承,不是带着目的来到他身边,就是有求于他。
只有庄宴对他不一样。庄宴寡淡平庸,在他面前表现得平平无奇,在看向自己时,眼里没有贪婪和欲望,只有随和与淡淡的疏离。
他天生就像是来克宋叙白的,他会包容宋叙白的娇纵和无理取闹,会默不作声却很温柔的接纳宋叙白的一切,会安静的跟在他的身后踩着他的脚步走上前,就像是从不会离开他一样的如影如随。
庄宴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漩涡,可若是有人不小心跌落其中,最后都会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而宋叙白就是那个跌落者。
宋叙白总以为庄宴会一直跟在他身后,他甚至都不用回头去看都能很安心的知道庄宴会一直追着他的脚步上前。可当他有一天心血来chao扭过头来一看,却发现庄宴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一个音讯都不曾给过自己。
他慌乱的四处寻找,却无迹可寻。
他高估了自己在庄宴心里的分量,也低估了庄宴不会离开自己的决心。
对上庄宴淡漠的眉眼,宋叙白的胸腔酸胀似的泛疼,他放下往日里的专横高贵,紧紧的拉着庄宴的衣袖卑微乞求:
“庄宴。”
“我之前那么做是因为……我怕你丢下我……”
宋叙白低低的笑着,声音带着颤:
“你太好了,我怕我一转头,你就会跟着别人跑掉……就像五年前那样一声不响的离开我。”
“我知道我做了很多你不喜欢的事……”
“但你能不能在给我一次机会?”
“只要你说出来,我都改……”
“我保证以后都不逼迫你,也不怀疑你……”
“……你能不能……再回过头来看我一次。”
庄宴听着,有几分不忍。
在他的眼里,宋叙白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娇贵模样,他何曾见过宋叙白这副苦苦哀求的模样。
庄宴看着自己被紧紧抓住的衣袖,内心复杂:“宋叙白……你别这样……。”
看了一眼乖乖坐在身后的庄里,宋叙白道:“而且我是小里的……”
顿了顿,抬眸看着庄宴:“你难道要一直瞒着他吗?”
庄宴摇了摇头::“他不会知道。”
“我告诉你小里的身份,只是觉得你有权利知道,但我从未想过要你对他做什么。”
“五年前没有,五年后也没有。”
庄宴拿开宋叙白抓着自己衣袖的手,垂眸掩盖住眼里的落寞。
“你以后别来了,专心把心思放在订婚上吧。”
“……订婚?”
宋叙白愣了一瞬,“谁跟你说的我要订婚?”
不知道宋叙白想到了什么,眼里带着几分凌厉,“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是钟声砚吗?”
看着庄宴沉默,宋叙白一下子就猜对了,眼里顿时生出几分冷意。
“庄宴。”宋叙白对上庄宴的眼睛,一字一顿
“我没有要跟别人订婚。”
“钟声砚……他是一个意外,我可以跟你解释。”
“从始至终,我的身边都只有你,没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