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会痛的。
我往回游,双脚终于能碰到地面时,一个浪从后边打了过来,我来不及逃开,被埋了下去。
完了,从头到脚湿得透透的了。
下意识地看向席巴站着的地方,他微微偏过头,似乎是笑了。
我决定不上岸了,多练习一下游泳和闭气。
尽管有那么大一只席巴戳在岸上,但他收敛了气息,不看向他的话,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很容易产生这里只有我一个人的错觉。
错觉归错觉,我并不健忘,不过,在这种没有切身压力的情况下,我依然忍不住放纵了一些,把精力尽数消耗在大海里。
海平面上的太阳要走了,我也得走了。
抹掉粘在脚底的沙子,我穿上鞋,走到如同雕像般静止到此刻的席巴跟前,他移动视线,落到我脸上。
我沉默。
他也沉默。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我只好主动张嘴,走吧?
去哪?他问。
回家。要不然还能去哪?
浑身都湿透了,我想早点回家换干净衣服。
玩得尽兴吗?他问。
我态度含糊地点头。
吃点什么再回去吧。他又问,想吃什么?
差点和现实世界一样,脱口而出一句随便,幸好忍住了。
这种不需要过脑的草率回答,可能会显得我敷衍吧?
因为我不是真的随便,比如,我不喜欢吃内脏。
吃什么?
这是个看似简单随意,实际上十分深刻的问题,一个有无数选项的选择题,我的答案将体现出我的个性、偏好、情商,以及思维高度等方方面面,是席巴对我的考验,值得仔细思索。
于是,我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