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淮准猛地从床上坐直身来,裁剪得当的头发不像平时那样梳得那样一丝不苟,相反的现在跟鸡窝有得一拼。
好在那副面孔惊艳,黄金比例的五官,修饰得当的眉毛下是一双狭长却温和的丹凤眼,鼻梁与眉骨间带着成熟的英朗。
男人有着优雅脱俗的气质,却偏偏生着“爱神之弓”的唇形,仿佛被禁锢的性感等待绽放,令人神往。
此时,男人出众的眉眼间带着媚态,额头上热汗密布,双颊又染着燥热的chao红,这些都在喻示身主经历了一场颇为激烈的情事。
淮准缓着身上情欲未散的瘫软,强忍着羞耻心将两指探进了自己的睡裤之中,他甚至还没摸到那处褶皱,便已经知道了自己泛滥的程度。
蜜ye将淮准的股间润得粘稠,水渍多得甚至已经将他身下的床单染成了一片不规则的暗色。
看着裤头高举的一大摊浊色,淮准颓丧又难为情的叹了口气。
淮准从小接受的教育严谨苛刻,对于性欲这一块的知识极度匮乏。
好在29年来淮准对于这块“缺失”可有可无,所以他能理智的处理商战之间的诱惑,从不留恋于花丛之中。
可自三个月前跟容芊订婚开始,淮准每次睡醒都会梦遗,他这个年纪的男人梦遗已经够难以启齿的了,谁知连后面也泛滥成灾......
梦中后xue被什么巨物塞满的感觉尤其真实,高chao的劲头到现在都没有过去,以至于xue内此时还在不停收缩,像是在挽留什么一般。
可每次梦醒,除却记得同一个长发过膝,身型略微魁梧的背影以外,其他再想不起来了。
近两年来,淮准身边所发生的事情都太过匪夷所思,尤其是父亲自焚,自己也紧随其后跳楼自杀这两桩事情最是诡异。
直到现在为止,别说界内不知道父子俩自杀的理由,连身为当事人的淮准自己都不知道。
是的,淮准从16楼跳下来,竟然给救回来了!
只是...他感觉自己的记忆空出了一大片,有些碎片前后衔接不上,就像缺了零件的乐高,虽然勉强搭建成功,但跟原件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而父亲与自己自杀的原因就像两块被拆掉的重要零件,明明就摆在眼前,可淮准触碰不到又无处查起,只能用家中密事四个字回应悠悠众口。
淮准不知道梦魇的情况是不是跳楼的后遗症,毕竟从全身碎裂性骨折到现在全然无恙,用奇迹难以说清。
可访遍名医,却都只说淮准身体无碍,只是工作压力太大,让他注意休息。
然而淮准休养了一个月后情况更加严重,天天睡18个小时都睡不饱不说,一堆补药吃下去不仅没用,反倒还加重了他梦魇的程度。
淮准在身体快感与羞耻心中反复挣扎,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罪恶又上瘾,他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心是空的,某个地方也是空的,它们都在渴望被填满。
可奇异的快感只存在于梦中,现实里那些莺莺燕燕根本让淮准提不起半点兴趣,似乎自己的身体早已认准了某个存在,再也无法接受其他侵入。
而之所以称这些梦为梦魇,是因为淮准清楚的意识到那个“存在”已经不存在这个世界了。
梦里有多满足,醒来后就有多空虚,淮准颓败无助,意志消沉。他到底该如何做才能摆脱梦魇,他又该如何做才能压制对梦魇的欲望......
淮准眼底死气沉沉,坐在床上愣神了好一会儿。突然,脑中一闪,想起下午小程会来送份合同,遂按下了床头的通讯仪。
里头传来了管家沉稳的声音,“淮先生,请吩咐。”
“小程到了吗?”
“是的,当时您在休息,所以我让他在客厅等您。”
“好,让他再等我10分钟,我洗漱一下。”
“好的,淮先生。”
淮准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后憔悴的下了楼去,看着正望着自己发呆的小程,他抬起手臂指了指书房的位置,“来。”
淮准推开了办公桌后的椅子,慵懒着身子坐了下去。
小程默默走近,看见淮准掉在鼻翼底下的黑眼圈,瞬间惊得瞳孔紧缩。
“淮总,这才几天没见您、您您怎么瘦成这样了...确定身体无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