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风格的衣服凌乱地散落在地上、空的安全套和包装被拆得七零八落、床毯蜷成一团扔在床尾。
许方易捶着昏胀的头浑身赤裸醒来时候入眼就是这样一片狼藉,但这些相比于他身上的情况来说都尚且算在一个“正常”的范畴。
他的身体从手指到大腿内侧都有不同程度的咬痕,锁骨至小腹布满深深浅浅的吻痕,rurou明显也被啃咬过,ru珠薄得一碰就疼。
最让人惊呼的还是下身的女xue,已经完全肿胖得高出平常的存在,两片软rou一副被狠狠蹂躏过的模样,糊满了浓白的Jingye,随着许方易打开的腿拉出粘稠的细丝。
许方易呼吸一滞,因昨夜吞吃过度而一瞬间失去控制的小洞缓缓吐出一些新的稠Jing,那里面也不知道被射了多少,还残余着巨物存在的错觉。
最要命的是,身边这同样赤裸身躯的主人那张沉睡时眉头也紧蹙在一起的脸,就算再眨一千次眼,也是秦竟不会是第二个人。
许方易不知道自己是以一种怎样的心理建设在保证发出最低程度声响不将身边人吵醒的基础上,迅速穿戴好所有衣物转身出酒店回家的,他甚至还不忘叮嘱前台不要告诉对方是和谁一起入住的。
花洒的水柱密密地打在脸上,许方易想通过这样让混乱的思绪清晰一点,更重要的是,他从醒来到现在一直心如擂鼓,震得他双耳一片锐鸣,几乎听不见外界的一切声音。
水柱将他刺激得眼眶通红,沿着眼睫不断流向眼角,他终于承受不住似的闭上双眼,汇集的水流也如断线的珠子般混乱地砸向地面。
秦竟这牲口。
挂在入口的浓Jing已经被清洗干净了,许方易强忍着下身的疼痛把射进去的挖出来,也不知道秦竟射的多深,都过去这么长时间甬道还是shi润的。
许方易不是没有用这里自慰过,但坦白说他虽然欣然接受了这样的身体,却并不热衷此道,靠自己并没有感受到多少乐趣,秦竟那东西又大得吓人,他稍微联想了一下就泛起了一阵恶寒。
昨晚必定是一场恶战,好在他抢在秦竟醒来之前就悄悄跑走了,虽然对方很难不知道昨晚是和谁一起度过的,至少避免了这样让他窘迫的场面。
退一万步说他就算知道了也多半猜测是走的旱路,不会想到还有这样的情况。
说不清为什么,这件连陈审言都不曾知晓的事,他最不愿意让秦竟知道,但想到秦竟真的不知道,又让他心和脑子莫名涩胀,除了难堪之外还有些别的情绪,许方易把这归于醉酒后遗症,不愿意再去细想。
清理好身上的痕迹之后,他倒在床上下单消炎药膏和内服药的外卖,打开微信果不其然收到了赵柯的轰炸,许方易简短的回了一句“活着,勿念”后就关上了手机。
柔软的被子盖到鼻梁,温暖而密闭的呼吸让他很有安全感,总算平复了一下从早上醒来到现在剧烈震动的心跳。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为什么对象偏偏是秦竟?
让他们本就尴尬的关系更加错综复杂,许方易没有忘记昨晚是自己主动去解对方的腰带,那之后的事都像被打翻的拼图碎片,东一块西一块,只剩个囫囵。
他不想再去拼凑细节,但人的大脑有时偏要和意识作对,越是回避的东西越是要争着冒出尖儿。
那声低沉隐忍的喘息不合时宜地在耳边轰然炸响。
“噗——”许方易俊脸憋得通红,拉开被子长吐出一口气,像是想要将胸口的浊气全都抽出来,紧接着把脸整个埋进身侧的枕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