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我又不会怎么样。”秦越不满。
柳棉转过头回应钱巧巧，两人都在夸秦越帅气，一时间有点追星相同粉丝相认的意思。
柳棉这会儿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他完全不怂秦越。于是不停地拍秦越肩膀，小腿踢动着，不断挣扎，要秦越放自己下来。
缓过了开闸似的眼泪，柳棉准备出去，这时秦越进来了。
医生没有强求，把药递给了他。
秦越抬抬下巴，自信又得意：“那不是随随便便轻轻松松。”
柳棉下意识以为对方知道学校期末考试的时间，所以说：“嗯，我准备下星期就好好学习，备战期末考。”
“不就是随便擦擦药吗，不会揉无所谓啦。”柳棉伸手去接药盒。
“我又不是瓷娃娃。”柳棉看着秦越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有些无语地小声吐槽。
淤青布在细腻的肌肤上，白玉的小臂看起来像是被凌虐了一样。医生忍不住想，如果少年被性虐，留下的痕迹大概会比这更漂亮吧。
他说：“要我去医务室可以，你回去打完比赛。”
“原来已经到了运动会的时间。”医生笑了笑，“那时间不多了。”
柳棉坐在椅子上，懒散地靠着椅背，随意地给自己涂了点药膏就把药还了回去。
秦越止不住地皱眉，说：“去医务室弄点药膏揉一揉吧。”
“哎呀，小伤而已，”柳棉毫不在乎地摆摆手，“不管它它也会自己消的，压根没事。”
秦越语塞。篮球场那边已经有人来催了，最后秦越只好说：“那你一定要小心。”
“如果你为我想，那你应该别让我担心才对。”秦越不由分说，直接抱小孩似的把柳棉抱起，像第一天那样，再次抱着柳棉去医务室。
闻言秦越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那你等我打完比赛陪你去。”
“没，”秦越满不在意，“打一半我直接走了。”
柳棉气鼓鼓地拍掉秦越的手，很是不满地说：“难道我希望你打完比赛不是为你好？你明明完全可以完爆对面，偏偏直接走了。”
秦越不信地问：“你真的会去？”
虽然柳棉觉得完全没必要，可为了秦越不再念叨他，他只好去医务室讨点药了。
医生轻轻的笑，声音像是故意压低，会在笑时发出气音，十分暧昧缱绻。
棉站在一边欣赏秦越的英勇身姿，笑得很开心。钱巧巧发现了柳棉，就小碎步地跑了过来，和柳棉说话。
“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快回去吧，”柳棉终于被放下来，他拍拍秦越，说，“我要看你拿第一回来。”
医生接回药盒，然后和他聊天：“你这是怎么弄的？”
柳棉歪头看他：“难道我是会走丢吗？我又不是智障。”
他急忙抬手，用胳膊挡下了篮球。
医生轻笑了声，说：“你会揉开淤青的手法吗？”
柳棉瞪他：“你还说我？你看看你自己。”
柳棉困惑，回头看去，看见了马上就要冲到脸上来的篮球。
突然，钱巧巧瞪着眼睛，指着柳棉身后大声说：“小心小心小心！”
只是瞬间柳棉的眼泪就要控制不住地往下掉。他低下头想躲开来关心他的钱巧巧，觉得丢人就赶紧跑进厕所了。
“我去我去，”柳棉又锤了秦越一下，“我有那么不可信吗？”
好烦，如果不是钱巧巧喊成那样，以他的反应速度应该是可以用手接住球或者直接躲开的。可是如果钱巧巧不喊，他又不会转头，甚至发现不了球。
但听柳棉说要自己去，他又皱起眉，不同意：“你要等我一起。”
“你怎么样，没事吧？”秦越拉着柳棉的手腕去撩他的衣袖，然后看见了一片淤青。
柳棉撸起袖子露出那片淤青，语气不满但又带着不自知的娇嗔：“秦越非要我过来的，我都说了没事，但他要我来拿点药。”
柳棉没着急走，他想等药膏干了再把衣服放下。而且讲礼貌的柳棉没道理一言不发直接嫖完了药就走人，于是随口回答他：“学校运动会呗，不小心被球碰了一下。”
柳棉反问他：“你比赛结束了吗？”
但秦越不肯，他固执地要柳棉去医务室。
“我就拿个药而已，”柳棉翻了个白眼，“等你一起我手都好得差不多了。”话说得夸张了点，但柳棉确实觉得秦越没必要这样。
柳棉拒绝他：“我自己来就好了。”
医生对于柳棉的再次到来显得很惊喜，温润如玉的脸上笑容无比真诚，看着依然如第一次来时一样漂亮可爱又完美的少年，他柔声问：“这次小同学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他不动声色地架起腿，从抽屉里翻出一盒药膏，示意柳棉伸手，准备直接帮他涂药。
“那一样吗？”秦越捏住柳棉的脸，“我是为了你，你呢？我为你着想希望你好好的，你有为我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