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还没说什么,柳棉又消失不见了。
闻言柳棉心说上钩了,便迫不及待地回道:“我想回去,我一个人在这里会害怕的。”
“好耶,”杨青往手里的表上填好柳棉的名字,然后问,“那你现在要不要去试试?反正体育课还有半节课的时间,架器材也要不了几分钟。”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柳棉疯狂摇头,“你都说喜欢我了,不应该希望我好好的嘛。”
在柳棉他们准备走的时候,男生站了起来,鼓起勇气看向柳棉,问:“你要不要我帮忙拿?我可以帮你搬……”
他就说,老婆离不开他,说不了两句就要撒娇。谢焕感觉被依赖于是心情很好,但又有些不知如何安慰人的无措。
谢焕轻微地眯了眯眼,握着柳棉的手更紧,他说:“那大概是你想我了。”
杨青离近了之后,对柳棉说:“快运动会了,你要不要参加啊?”
谢焕叹息着轻声道:“我没有强求。你的意思是想要我把你变成我这样吗?那样我们就可以更好的在一起了。”
断眉男生翘着二郎腿坐在墙角,一手玩手机一手夹着烟,抬起头看着腼腆男生时满脸的厌烦:“连坐这记个东西都做不好?”
结果杨青又眼巴巴地看着柳棉不说话也不肯走,柳棉忍不住问:“怎么,有项目缺人你找不着冤大头?”
柳棉终于敢抬头和谢焕对视,他好声好气地讲道理:“喜欢那就更不能强求喜欢的人了。你应该听一听我的想法和意见,而不是直接就把我带到这种奇怪的地方。感情不是强求的,你都没问过我想怎么样。”
“你在干什么?”冷淡又不耐烦的声音从阴暗的角落传出,柳棉才注意到那边坐了个人。
断眉男拍拍衣
器材室里是一个腼腆的男生在给别人做借还记录,男生看到柳棉的时候突然就红了脸,低着头不敢看人,嗫嚅着问完他们借什么就直接记录在表上,也没仔细看他们拿了什么。
生在法治社会又被保护得太好所以根本没遇上过变态,或者说遇上的变态都伪装得像个人样,所以柳棉从不知道疯批疯起来会有多疯。
黄加南也跟着凑上来:“秦越好像会参加篮球比赛吧,那你要参加什么?”
可惜杨青说长跑的名额已经凑够了,柳棉又不是喜欢长跑,所以也不想参加了。
柳棉摊开双手,干脆说:“那我不参加算了?”反正也没必要。
谢焕点点头,立刻问:“你想怎么样?”
但谢焕摇头,表示:“我出不去,只有把你带进来才行。”
柳棉同意了,于是三人去器材室借器材。
“哎呀也不能这么说嘛,”杨青快速变换表情,笑嘻嘻地说,“还差一个跳高,我这不是寻思就算你不参加,你帮我随便说说也能拉到人来吗。”
不过他体能还不错,跑长跑或许还行……哦,体能是全靠那群狗男人的持久度磨炼出来,每次上床都和体能训练似的。
“可是感情是强求不来的,我们人鬼殊途耶。”柳棉状似苦恼地说。
不住作起来,试探地说:“我不喜欢亲亲,也可以不亲吗?”
柳棉立马认怂,可怜巴巴地表白:“不要,如果我瞎了我怎么看着你呢?我想多看看你,我想好好和你在一起……”说着说着柳棉就红了眼眶,准备假哭。
谁会想这种恐怖分子!柳棉被谢焕的表情和动作惊到,差点忍不住要抽回自己的手。
可惜谢焕没被安抚到,他捧着柳棉的脸,语气理所当然地说:“那就把你眼睛挖掉好了,把腿也打断,这样就只能待在原地,做什么都要靠我。”
柳棉又是皱眉:“你这是以喜欢之名束缚我,你根本都不尊重我。我喜欢外面的世界,我会看着你,但我也需要自由。”
谢焕点头同意:“我希望你好好的,那样就可以一直看着我了。”
被这么一说,柳棉突然想起自己跳高还算厉害。他突然来了兴致,跃跃欲试地说:“我还挺想报这个的,把我算上吧。”
男生一下被说得红了眼眶,含着泪,结结巴巴地说:“我只是,只是想帮他搬一下东西……”
运动并不是柳棉的长项。他原本速度比较快,高中经常跑短跑。可后来被养废了,四体不勤,根本跑不动。
“原来你在这!”杨青远远地朝柳棉挥手,大步跑向他,“我找你半天了。”
柳棉反驳:“你之前有通过别的契机出来。”
作为一个男同,并且对方又表现得这么显而易见,柳棉一眼就得出结论:对方喜欢自己。可是这个男生看起来是个受啊,两个受在一起是没有好结果的。
柳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在操场上了。啊,区区BOSS,就这就这。
这都是柳棉乱讲来安抚谢焕的,实际上他压根不想看谢焕,他只想说服谢焕放自己走。
这个问题让谢焕愣了两秒,他困惑地说:“可我喜欢你,想要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