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那天从游乐园回来,简年穷追不舍地问蒋悦还有何明锋过去的高中生活。
开始还旁敲侧击:“那个阿姨和你很熟?”
“高中同学而已,不过毕业都十多年了,正如你所见,不就是遇见打个招呼的关系么?”
“十多年没见。她怎么一眼从背影就把你认出来了?”
“有的人记性就是比较好。这有什么。”
对于何明锋的狡辩,简年终于忍耐不住了。
“骗子!你看见她的时候明明脸色变了!而且那个阿姨还说以前什么事儿,你不肯去同学聚会!老实说,你是不是以前和她有过一段!”
简年急躁又委屈的质问让何明锋觉得莫名其妙。怎么一副妻子抓jian丈夫和其初恋的模样。这小破孩怕不是什么奇怪的家庭情景剧看多了。
“你一天到晚脑子里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什么有过一段。我念书的时候早恋被发现的后果很严重的好吧!而且人现在不都有老公孩子了吗?还跟我这儿瞎扯?!”
何明锋解释得言之凿凿,可简年才不信。没有谈恋爱?那估计就是暗恋人家,表白未遂。所以再次相遇才那么心虚,听到女方已婚才那么震惊。简年还记得他在书里面发现的那张书签。实物在手,何明锋还想抵赖。可简年也明白,他又没什么立场再继续呛何明锋。现在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是他离不开何明锋,无论是物质上还是心理上。而何明锋就算真要再给他找个养母,他也无可奈何。简年越想心里越焦急,衣角都被自己攥得皱皱巴巴的。
何明锋嘴上轻描淡写,但与蒋悦相遇这件事,燃起了他那段不堪的回忆。当晚回去靠着酒Jing勉强入眠,却在天未亮时被梦魇惊醒,心悸犹在。他用深呼吸对抗着脑子里死灰复燃的疯狂,而身后贴着他酣睡的简年却没来由地给了他一定的慰藉。
等何明锋整理好自己的心绪打算重新入睡时,身后的简年却醒了。没想到他周末也醒得那么早,何明锋闭眼装睡,内心却在好奇小孩是会直接起来学习,还是赖床。
简年睁眼的第一反应就是一把搂住何明锋。他几乎都不用确认对方是否清醒了。何明锋周末从不会九点之前醒来,特别是昨晚他还喝了酒。
想起昨天本来开开心心结果扫兴的事,简年心生嫉恨,用犬牙咬住何明锋的耳垂碾磨,直接把何明锋的宽松的睡裤连同内裤拉下一截,使他的性器和tun部都裸露了出来。
何明锋心觉不妙,却又闹不清简年在做什么,是恶作剧吗?
下一秒简年就将自己晨勃的性器抵在了何明锋的tun缝处开始摩擦,嘴里还不干不净地低yin。
“居然喜欢别人,看我不cao死你!嗯,嗯,爽不爽?”
一面这么说,简年就探出双手想摸摸何明锋腿间的Yinjing。指尖刚刚探到草丛,手腕就被扼住了。何明锋的声音带着雷霆般的震怒。
“简年,你在干什么?!”
简年想找理由狡辩,可证据确凿,他的鸡巴随时正正好好卡在何明锋的tun缝之间硬得流水。
人在极端情绪之下,记忆往往会被大脑保护性地模糊掉。何明锋是怎么冲着自己怒吼,一把把自己推下床,自己又是怎么狼狈地被领到可硬训斥的。简年已经记不清具体的细节了。他只能不停地道歉,而那句卡在嗓子眼的喜欢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自从那一天开始,简年被打回原形,老老实实滚回自己的房间睡觉。这待遇一落千丈,简年怎么会习惯。自己开始睡后,他真的噩梦不断。他梦见何明锋要他滚出家门,他又回到多年前那个差点饿死的凛冬。醒来后一身冷汗的他依旧分不清梦境与现实,抱着枕头哭着敲何明锋锁住的门,想见他一面。奈何门内听得到键盘敲打的声音,屋内人却无视了他的呼救。
简年心灰意冷,每天乖巧地老实上下学,也不去打扰何明锋。他是真的害怕自己的任何行为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那根稻草,然后被彻底抛弃,被剥夺现在所拥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