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简年推开卫生间的门。原本背对着他的男人惊慌地转过身来。他头发shi漉漉的,赤裸着的上半身是锻炼得极好的到三角形,水珠从腹肌的沟壑滚下,消失在围着白浴巾的下半身。
简年勾勾手指,男人就顺从地过来跪在他面前,那双手熟练地替他解开裤腰带。
简年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男人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满满都是依赖和渴求。他的面颊很柔软,简年故意加重手指的力气,皮肤上就留下红痕。男人不敢反抗,只能恳求道:“年年,别。。。”
简年不理会,把Yinjing的包皮撸下,露出头部就往男人脸上蹭。红红的gui头顺着光洁的额角,浓密的睫毛,笔直的鼻梁一路滑下,全部沾染上了透明的腺ye。而最终停下的地方是殷红的柔软的嘴唇。
简年的手在男人的肩颈抚摸,命令道:“嘴巴张开,舌头伸出来。”
男人委屈得眼尾发红,伸出一小截软舌,简年就忍耐不住地把自己的东西往里面塞。
还没来得及慢慢享受快感,下体就传来一阵剧痛。
简年在床铺中惊醒,胯下小兄弟身残志坚,身上缝着线还颤巍巍地起立致意。
刚刚出手术室医生就嘱咐了,千万不要随意勃起,很容易把线给崩掉然后导致大出血。后来回了家,麻药劲儿一过,下面又痛又痒,简年觉得Jing虫上脑的人才会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有反应吧。结果现在半夜醒来,小丑竟是他自己。
说到底,都怪何明锋,如果不是他欺骗自己去医院割包皮,也不至于痛成这样。简年在内心愤愤不平地推卸责任,却又突然回忆起来,梦里那个人不正是何明锋吗?
下面痛刚好,上面脑子里开始一团浆糊了。简年不敢相信自己怎么会做和何明锋一起的春梦。自己在梦里居然还要求何明锋跪下来口交。疯了疯了,这个世界都疯了。简年不由自主往自己胳膊掐一把,该不是还在做梦吧?结果彻底给自己整清醒了。不是做梦是现实,就算还是做梦,那他也在梦中梦里和何明锋那个了。
简年想起他前段时间看的梦的解析里面做梦的动机:梦是欲望的满足,人们有所希望,不能在现实中实现,故而寄托于梦境。[1]可这讲不通啊,他现实里也不渴求何明锋啊,最好何明锋离他远远的,不要干涉他的自由!对,应该是今天在医院何明锋替他刮毛时,他忍不住联想到前几天看的那个AV女优口交的视频,所以才会混合成这种怪梦!何明锋在他洗澡时闯进过浴室,平时也对他指手画脚,他才会在梦里补偿性地指挥命令何明锋。
这么一看,一切都说得通了。简年再次说服自己,做这个梦绝对不代表自己对何明锋有任何奇怪的情感。
等心绪彻底平静之后,简年口渴了,便打算去外面倒杯水喝。冤家路窄,他刚出房间,就发现饭厅的灯居然还亮着,恰好和手里拿着啤酒一脸惊愕的何明锋打了个照面。
“凌晨两点了,你是还没睡,还是半夜痛醒了?”何明锋调整了一下坐姿,以一副过来人的表情戏谑道。
本来都忘了的尴尬,再次被何明锋提起,简年又结巴了:“才,才没有,我就是半夜起来喝口水。那你怎么不睡啊!”
“不是被痛醒的就好,喝完水赶紧回去继续睡。至于我嘛。”何明锋晃晃手里的酒瓶,嘴角带笑,“当然是享受小孩睡觉后的快乐的成年人夜生活。”
不知道成年人的夜生活过的如何,但小孩的觉是没睡好的。清晨七点,简年再次因为勃起而被痛醒。这次梦里还是何明锋,他半躺在沙发上,衣衫不整,脸颊泛红,冲简年伸手:“一起来享受成年人的夜生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