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珣坐在床上看着手机,是商骊发来的信息。
小孩看到哥哥,撅着屁股放下手中的积木,扭着胖墩墩的小身子一路小跑去找哥哥,小孩抱着荆珣的腿,眨巴着大眼睛,腻乎乎的喊着哥哥哥哥。
“可是,你半个月才在家里住一晚,这就……”燕晓还想要说什么,荆世昭拉了拉她的袖子,打断了燕晓的话,转而看向荆珣,“别玩得太晚。”
荆珣垂眼看他,一抬腿把他扫开,小孩被踢开了也不吵闹,仍然跟在荆珣身后亦步亦趋,像个小跟屁虫,虽然荆珣不喜欢他,但小孩却自打生下来就异常喜欢荆珣,他眼巴巴地看着哥哥。
一餐饭吃的不温不火,荆珣吃的很少,良久他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后,对着父母说,“我晚上可能不回来了,朋友约我出去玩。”
天呐,她在想什么啊,燕晓不禁苦笑道。宝宝才多大啊,她想到哪里去了。
他下来之时先看到的就是在沙发上玩着积木的小团子,快八岁的孩子了,身上的奶膘还没有被铩下来,仍然是胖乎乎的一团。
但她此后的很久很久都在为今天的疏忽而后悔,如若当时再敏锐一点,打破砂锅问到底,和荆珣好好谈一谈,是不是就可以规避掉后来两人犯下的弥天大错。
荆珣拿起手机站起身,跟他们道
荆珣换好衣服,他穿着棉白的上衣,家居长裤,脚窝深深,勾勒出完美细瘦的骨皮。他就这样顶着一身被野男人操出来的痕迹,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家里面,隐晦而无声地挑衅他的父母,哪怕他们要很久很久才会发觉过味儿来,但无法阻止他现在的赌徒姿态。
荆珣点点头,眉眼清冷,“嗯”。
恐怕不是的,那是商骊吮出来的吻痕。昨晚荆珣就发现了,商骊好像很热衷于在他身上留下痕迹,脖子锁骨还好些,他的腰腹大腿,密密麻麻的全是触目惊心的吻痕,他今早醒来看到的时候还懵了很大一会儿。
荆珣拉开门,燕晓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间点洗澡,故而在看到他披着浴袍出来时愣了一愣,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话音,“该吃饭了呀,快穿衣服下来,爸爸已经回来了。”
悔恨懊恼会在往后岁月里如梦魇一样在燕晓脑海里交织盘旋,不断地拉扯着她脆弱敏感的神经。
“宝宝下来了?快去洗手,要吃饭了,尝尝妈妈新学的菜。”燕晓推着他将他推进去洗手。
回到餐桌上时就已经看到一家人已经坐好了,荆宴坐在燕晓身边,爸爸坐在主位,右首留着他的位置。
吴妈把那道菜特地摆在荆珣眼前,燕晓眨巴着眼看着荆珣,催促着他快吃,尝尝合不合他的胃口,旁边的荆世昭也看着他,他只好拿起筷子尝了尝,在燕晓饱含期待的眼神中他给出了中肯的评价。
但荆珣莫名就是觉得他与这个家,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有一种奇异的隔膜感。喜怒欢笑都不在与他的父母分享。
他瞥了一眼之后就删掉了信息。
荆珣往后退了两步,不让她碰到自己,只是说,“好的,我换完衣服很快下来。”
过敏?
荆珣跟着笑,燕晓脸上飞了层不好意思的赧然,“好了,我哪有。”
他的不满与怨怼都被埋没在看似温顺的骨皮之下,然实则呢,疯狂与偏执早就侵占了他的内心。他的女穴被性器狠狠捅开,操成商骊鸡巴的形状,乳头被吸得红肿破皮,大腿内侧密密麻麻的牙印齿痕,腰上被掐的泛青的指印痕迹……都是他叛逆留下的痕迹,他不再是父母手心里浇灌的“宝宝”了,他早就不是七岁只会抹眼泪的荆珣了。
燕晓和荆世昭愣了愣,“啊?今晚不回来了吗?”
她温婉而亲切的话音却在看到荆珣的锁骨时顿了顿,她有些疑惑,“宝宝,你的脖子那里是怎么了?”说着就要伸出手指摸,“这是过敏了吗,怎么会这么红?”
情事?
“嗯。”
燕晓在下楼时还在思考那些痕迹,她脸色有些古怪,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不是不通情事的小姑娘了,那些痕迹与其说是过敏引发的红肿,倒不如说是情事上留下的痕迹。
荆宴在一旁笑,“就是妈妈,妈妈昨天还在说,万一哥哥不爱吃,她以后就不做这道菜了,就是妈妈。”
等等……
燕晓终于放下心来,絮絮的笑,“我就说宝宝肯定爱吃嘛。”
荆世昭放下手中的书,扶了扶眼镜,眼里含着一点笑意,温和地问他,“回来了?”
荆宴捂住嘴小声的笑,大眼弯弯。
还没说完就挨了一个脑瓜崩,“小鬼,吃你的饭噢。”
荆世昭不动声色的拆她的台,“嗯,也不知道是谁,早一周就开始学做这道菜,紧张的要命,生怕有人不爱吃。”说罢他看着荆珣,端正脸色,“也不知道是谁。”
在餐桌上荆世昭又问了几个他在学校不痛不痒的问题,他都一一答了,也没别的话,只是很安静的吃饭。唯独荆宴和燕晓在拌嘴,倒算是其乐融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