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怔怔的：“拉窗帘干什么……”
沈翊弯着眼笑：“是你自己不愿意去，杜倾姐才叫我的。”
杜城打断：“那个案子没什么大问题。还有，现在是下班时间，不聊工作。”
杜城撇着嘴又打断说：“你还好意思说。上次怎么也该你去了吧，结果你又跟着我姐去了个什么宴会。我真是……这到底是我姐还是你姐？你好意思吗？”
沈翊感觉双腿有些发软，但还是努力回想了一下，他发现这阵子确实有点忙，案子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他们连轴加班了将近一个月，每天都累得不行，别说上床了，就连亲热都没有。
天边的上弦月被浅浅的云层来回遮住了几回，夜里的细风悄悄潜进屋子里，吹在杜城身上挠痒痒似的。他看见沈翊嘴边的点心残渣，忍不住伸手过去轻轻捏着沈翊脸上的软肉把残渣擦了。
“过几天，”杜城跟着沈翊念了一句，挑着眉说，“过几天？明天就周末了。”
然后杜城蹭到沈翊脸上亲了一口：“你明天不上课吧？”
杜城捏着怀里的人，心不在焉地问了一声：“什么？”
沈翊从杜城身上探出头，用下巴指了指前面的桌子：“下面抽屉里。”
不知道哪儿又漏了一阵风，沈翊感觉还是有些冷，就往杜城怀里缩了缩，沈翊明显感觉到他们都起反应了，笑着说：“城队，想做了可以直说，不寒碜。”
杜城搓了搓自己的后脑，有些无奈地靠在沙发上说：“我也没办法，这种需要应酬的场合我都不喜欢。”
看沈翊没动，杜城伸手握住了沈翊还捏在窗帘上的手，嗓音低沉地问：“发什么神呢？”
沈翊笑了一声：“行啊。”
沈翊看着这突如其来的暧昧动作愣住了，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就感受到杜城那张背着光的脸上一点一点散发出某种难以言喻的目光。
沈翊晃了晃身体，忙回：“没……”
沈翊轻哼了一声，说：“行吧。那上次菲姐给你介绍的相亲对象……”
沈翊只能抓着杜城那只手臂，继续说：“我看你今天都还忙着，就想着这事过几天再说……”
沈翊整个人都差点蹦起来，他控制不住地喘着气，转过头看着杜城说：“这阵子是有点忙……你手先别乱摸！”
这个安慰了，继续说：“白天那个案子……”
他顿了顿，又接了一句：“要不下次我跟你一起去得了。”
沈翊听见杜城“哦”了一声，接着杜城低低地说：“我说，要不把窗帘拉上吧。”
屋子里光照充足，沈翊刚拉上窗帘就看见杜城高大的人影投落在了他面前的帘布上，紧接着，沈翊感受到身后一阵热气靠来，杜城整个人虚虚地压在了他的身上。
沈翊被杜城圈在怀里，他整个人被亲得有些缺氧，双腿隐隐打着颤，等到杜城放开他后，沈翊索性就直接靠在杜城身上缓气，他一边喘着气一边说：“你今晚早就计划好了的？”
沈翊笑了一下，刚想开口说杜城撒谎，结果杜城马上又接了一句：“本来就是想上来看一眼就走，我看你今天也挺忙的，谁知道你这么热情地招待我喝水吃东西。”
窗帘是沈翊去拉上的。
沈翊话音刚落，杜城就咬着他的嘴唇亲了上去，然后杜城整个人也贴了上去，舌头紧紧地缠着，把沈翊搅得天昏地暗。
“没有…唔。”
沈翊的衣服一直都穿得很宽松，杜城的整个手臂都可以毫不费力地钻进去，他环着沈翊的腰，把人又往怀里带了一带，热度惊人的手掌贴在沈翊常温的腰腹上，一会儿捏一会儿搓的。
沈翊慢吞吞地从杜城的话里摸出一点委屈味儿，正想说点安慰的话，没想到杜城突然用舌尖舔了舔他的耳垂。
“噢。”他回过神来一样地叫了一声，一边慢慢把沈翊身上松松垮垮的衣服剥了，一边慢悠悠回，“那倒没有。我最开始就是准备走的时候看见你还在画室，想顺路载你一程而已。”
杜城笑了一声：“你说呢？”
杜城想了想说：“嗯。”
沈翊下意识咽了口唾液，眼神往旁边飘了一下：“不困了。困劲过去了，下午睡的有点多，现在反而挺清醒的。”
杜城又把另一只手放在了沈翊腰侧，还没来得及捏一把就感觉到沈翊忍不住抖了一下。杜城轻轻笑了一下，还是捏了捏沈翊腰间的软肉，顺便把头轻轻搁在沈翊肩膀上，徐徐地朝他耳朵里吹气：“我们多久没做了？”
杜城模糊地“哼”了一声，听起来倒像是不太乐意地“嗯”了一下，然后他抽回手，捏着自己衣服下摆一把脱了下来，扬着头问：“你屋里有东西吗？”
皮肤接触到夜里有些湿冷的空气后沈翊忍不住“嗯哼”了一声，然后他带着哼声继续问：“那来我家呢？也是顺路？”
杜城问：“你不困了吗？”
杜城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声“嗯”，但手还是继续放在沈翊身上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