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江淮是在自己卧室的床上醒来的,没穿衣服裹着被,傅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还好大少爷没完全不做人,知道简单的给他擦了下身体,没让他直接赤身裸体的在画室沙发上醒过来。
江淮试着动了动,整个人像被车正反面反复碾过,咳嗽一声发出的沙哑声音把自己吓了一跳,喉咙干疼。他闭着眼缓了半天才撑着身体坐起来,一眼看到床下丢着傅渊用来打水给他擦洗的脸盆和毛巾。
天蓝色条纹纯棉款,某次在超市买泡面赠送的,江淮的擦脚专用巾。
架子上挂了整整齐齐一排的毛巾浴巾,只有这条是单独搭在水池下方,那关于这个擦脚布,傅渊是根据什么挑选的呢?
“………………算了”,江淮想,“出去点鸭子应该也不会包洗澡吧”。
就是傅渊弄的太狠,他现在全身哪哪都不得劲,大腿根酸软的不行,下面的xue口也往外翻着红肿,从脖子到腰腹布满了吻痕和牙印。江淮看着自己胸前的暧昧痕迹稍稍有点脸红,小声对自己说,“疯狗咬的”。
虽然是第一次经历情事,江淮也大概知道第二天饮食要注意清淡。评估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去厨房慢悠悠地切了葱姜皮蛋,腌rou洗米,给自己做了一锅皮蛋瘦rou粥,端到院子里慢慢喝着。中途他还去了一趟西屋画室,收拾了一下被他俩糟蹋的小沙发。画架上画傅渊的那副素描不翼而飞,江淮看到没有多大意外地点点头,了然地想毕竟是嫖资。
边喝粥江淮边在心里盘算,傅渊以后肯定不会再找茬不让他上山,但今天他这身体是爬不上去画画了,不过傅渊他们那项目等实际开建应该也不会是这几天的事,他回头再抓点紧,应该赶得及在他们施工之前弄完,今天就在家里画之前接的商稿,说着摸出手机摁指纹想看看甲方的要求。
手机解锁后直接出现的就是通讯录界面,傅渊的联系方式已经被存在里面,应该是趁他没意识的时候偷偷捏着他手指头解的锁。傅渊为了让他的号码能停在最显眼的位置,学之前给他做秘书的小姑娘给男朋友起的备注,在他的名字前加了个A,A—傅渊??,名字后还缀了个红色爱心的emoji,霸占了江淮通讯录的第一位。
江淮被雷的不轻,心说这人真的有病吧。接着打开微信,发现如法炮制,微信好友里也多了个傅渊,头像是他本人的背影照。江淮实在懒得理他,手指下滑找到之前约稿的甲方妹妹,是要他画一张自己爱豆的打歌舞台照。对着照片画就行,难度不大的小单子,江淮吃完饭就直接进西屋了。
傅渊是半宿回的家,助理小王兢兢业业的还守在一楼客厅给大少爷留门。傅渊走了这一遭,之前的Yin霾心情一扫而光,心里认定自己表现还不错,哼着歌去洗澡。临睡前还打开江淮的朋友圈看了一眼,基本都是接的商稿成品图,傅渊划了几圈没找到自己想看的自拍照,遗憾放下手机睡觉。第二天约了对接方谈事情,傅渊没睡几个小时就被迫起床工作,打着哈欠听下面人在和对方周旋,自己偷偷打开手机,反复点开和江淮的微信对话框,没有新消息。
还没醒?都快中午了,傅渊撇撇嘴,心想这小画家谱还挺大,不主动给我发就算了,那我晚上直接找你去。但是没想到一直忙到月亮爬出来傅渊也没脱身,他爱玩,在老爹底下也没什么太大上进心,但也不是完全当个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管,该做的工作还是要做,等最后结束饭局出来已经快到凌晨,想了想还是跟小王说回了自己的住处。
路上没忍住给江淮发了条微信:“我是傅渊。”
江淮已经迷迷糊糊要睡了,手机响了一下他迷瞪着眼拿起来看,心想你都自己改了备注我是瞎吗,利利索索开了静音扔到一边继续睡。
等到了家也没收到江淮的消息,傅渊心中笃定,他肯定早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