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伊森跟霖则坐在古树下,看着族人三三两两忙着自己的事情,总觉得很不真实,青年拍了拍身後的人,确定是真实的才有了回来的认知。
「我跳下去的时候为什麽生气。」伊森靠在霖结实的怀里,脸轻轻贴着树灵的脸颊,他没忘记那时候守护树愤怒的情绪,不是对挖鲁而是对自己。
树灵想起那一幕仍旧心痛,「我都快到你那里了,你却选择跳下去。」
心里空了一块的感觉很恐怖,让人心慌,慌的好像失去自我。
我差一步就能抓住你的手,为什麽不相信我,为什麽要跳下去。
「那时候我没想这麽多,只想着要再帮你争取一点时间。」他拍了拍树灵的脸,又蹭了蹭,「但我回来了,你终於把我带回来了。」
「再有下次,我会把你吊起来打屁股。」霖将伊森拥的很紧,深怕怀里的人又不见一样。
「不会再有下次了。」伊森享受这样的压力,因为这是霖的爱。
「你真的不担心霜吗?」
「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居然想着别人?」伊森问。
霖勾起唇角,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吃醋,但他知道伊森只是在闹着玩,「我只想你。」
「很好。」拍了拍结实手臂很满意树灵的回答,「霜有自己要面对的问题,我不能插手。」
来到这个部落後,他理解了很多事情不是自己冒然插手就能解决的,这个世界有自己的规则,发生的事情都是顺其自然,像是霖的出现、挖鲁的灭亡,我们只不过是活在这块土地上的生命,而大地早已安排好一切。
「我以为你会讨厌他。」
「那你呢?」伊森问,「知道自己的弟弟伤害自己的伴侣你又怎麽想。
「我生气他伤害你。」霖本能回答,「但我也希望你能原谅他。」
「所以我现在把他丢在外面让他自己想办法融入穆拉萨。」伊森耸肩,每个人被伤害後心里都会有怨气或者不满,原谅的第一步是承认讨厌、承认伤害,坦承自己的确因为这些行为受到伤害,第二步也不是急着原谅对方而是让自己好过,发泄那些不满之类的,因为那些情绪并不会因为坦承面对然後就消失,他还是需要发泄出来,而现在他就在用自己的方式让自己好过,看着那个一脸受伤不知所措的树灵无辜看着他,伊森就觉得心情好。「等我整够了,我就原谅他。」
霖听闻也没打算多说什麽,伊森说会原谅,那他就相信伊森。
只不过要把霜整的多惨伊森才觉得够本,那就不是他该关心的了。
伊森又拍了拍霖的脸却不说话。
霜之於伊森的关系又远比霖更复杂。
因为那是从他体内孕育出来的生命,所以他们究竟是伴侣还是亲子?
内心有个声音一直很想原谅霜,因为那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也是他教育出来的孩子,不论他成长为什麽样子,那都是他的孩子。
不是只有穆拉萨跟霜在冲突,伊森自己的心也在冲突。
「伊森皱眉了。」霖突然开口。
察觉树灵说了什麽,他下意识回头额头却顶上了手指,手指一下又一下轻轻地揉开紧皱的眉头,「我不想你烦恼。」
这句话里包含了宠爱与担心,这麽简单的话却让他的心像浸满了蜂蜜,等他回什麽时候已经咬上霖的嘴唇,咬下去的瞬间好像触动了什麽,霖愣了一下也跟着咬回去,他褪去了伊森身上多余的衣物。那些都是从实验室里带回来的,看了多碍眼,伊森还是不要穿衣服比较好,这麽漂亮的身体干嘛藏起来。
树灵的伴侣从嘴唇移到脖子然後是胸膛,树灵的胸膛上多了图腾,「这些图腾会消失吗?」
霖摸着青年的头,享受伴侣的服务:「不会,他会永远存在。」
伊森点点头,舌头绕着微微凸起图腾打转,柔软小舌情色的一遍遍刷过黑色印记,树灵仰起头发出满足叹息,手指忍不住摩娑着身下胴体的骇人伤疤。
「我知道那些伤口很恐怖。」伊森闷闷的声音从胸膛传出,霖轻笑了一下,「怎麽会,他很美。这些伤疤是战士的勳章,是穆拉萨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