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的东西了。
王伦虽有力气,但这活对他来说实在没意思,和田楚楚停在泥土路旁,这泥土路因为被来来往往从水桶荡出的水湿湿的,王伦鞋子都踩脏了。
这时一个班上外号叫大嘴的男生在人群中走到这两人旁,看王伦把水桶搁在那不打算再动的样子,就说:“王伦哥,你们在这等人吗?”
王伦不记得这男生叫什么名字,只听同学都叫他大嘴,因为他嘴巴特别大,而且嘴唇特别厚。
“没有,不想提了。”王伦说。
“你们城里的哪干过这活啊,要不我帮你们提吧。然后去登记那算你们的名字”大嘴说。
王伦不好意思,但自己确实懒得提,说:“一共四桶,你能行吗。”
“应该吧,习惯了,你可以再找个人帮你啊。”大嘴说。
王伦刚来学校,哪认识什么人。而让王伦没想到的是,像大嘴这样送上门来的还真不止一个,刚想找谁帮忙,班上一个长得算高点的男生看到大嘴和王伦停在路边,问他们干嘛。知道情况后说没问题,但要请他吃零食。
王伦乐得答应了,说一定好好请客。
这样一来,王伦和田楚楚在学校就再也没去提过水。学校小卖部的零食种类少得可怜,也便宜得很,最多的还是辣条,这学校学生特别爱一种叫做香飘飘牌子的辣条,五毛一包,一包五片。王伦不爱吃这些,他喜欢吃鱿鱼丝和牛肉干,这地方竟然没卖。
在学校,也不止是王伦会有人帮忙提水,这学校拉帮结派特别严重,一个寝室(16个人)三个帮,这一个月来新校长抓的很严,情节严重的大家还没发生,或者说没有被发现,但是磕磕碰碰小打小闹是时时发生。
为什么农村学校打架事件那么多呢,很大原因是他们大都是留守儿童,而龙塘镇因为过度开采稀土导致水源污染后,原先还在家靠种地养殖为生的农民都瞬间没了糊口的办法,只好外出打工,留孩子在这已经几乎封闭的龙塘自己成长。
这些少年没有家庭的关照,在贫困的日子里,只能靠加入帮派来壮大自己的生存意志。
在这野蛮的环境里,那些长得高大拳头硬的,有着天然的优势,都成了头头。有时候哪个小弟被欺负了,头头帮他报了仇,那小弟就得帮头头去提几天的水。而在这学校还有个买卖,提一桶水五毛,一包辣条的钱。
而王伦的出现打破了这个规则,上次王伦去请客的时候,大嘴和那高个子就各拿了一包辣条一瓶5毛的汽水,王伦笑说就这点啊,那两人互相看了看,心照不宣偷着笑,又拿了点东西,虽然王伦还是觉得拿少了。
这样一来,就触犯到了一些人的利益了。
学校有个叫赵匡的人,是学校一个出了名的头头,他比其他小团体头头更明显的优势在于,他父亲是矿场的一个主管,零花钱更多,那些小弟跟在他身边能有多点好处。
王伦的出现让他有危机了,一看这人比自己帅也比自己有钱。这赵匡是初三的,他又一次经过王伦身边时,对王伦说了句:“鞋子不错。”
王伦回头停下,看着刚对自己说话的人,这个人是少有的在众多人中穿得还算过得去的,而且长得也还行。王伦回他:“你认识我吗?”
赵匡眯着眼笑着说:“现在这学校谁不认识你啊,都说你贼帅贼大方。”
王伦没理会这话。只是看眼前的人并不讨厌。
“打蓝球去吗?”赵匡说。
王伦来这学校就没看那破操场有人打过球,估计那只是摆设吧,后悔自己没带球来,说:“你有球啊。”
赵匡甩了甩他额前的刘海,自信的说:“我去拿球。”
篮球场上,王伦和赵匡试探地玩着。王伦是没想到这地还有能和他一起打球的。那篮球场很破,水泥地有好几处已经裂开了。
赵匡毕竟打球没王伦打的多,好几次球都被抢去了。那天说到打球王伦就换了身红色的篮球服,腿上穿着紧身运动打底七分裤,这学校人都没见过这种东西,紧身的充满弹力包裹的小腿在宽松的篮球裤露出来,这反差带来的性感刺激着这群还在荷尔蒙探索阶段的孩子身上,围观在球场周围的人多了起来。
大嘴也在围观的人群中,他盯着王伦那做工繁复的崭新的球鞋,以及冲出鞋口露出来的篮球袜。这些都是他们没有见的新鲜事物,让人遐想的、挑逗荷尔蒙的新事物。
两人因为都是长时间没打球,玩得大汉淋漓。
玩得差不多时两人走到草坪上去歇息。围观的人见两人不再打球也就慢慢散了,赵匡看围观的人有自己的小弟在,招呼两个过来,那两个人都穿得很磕碜。
天色已经晚了,这草坪周围没什么。
王伦和赵匡打完球后身子骨都运动开了,很畅快地躺在草地里。
赵匡在口袋掏出钱指示一个小弟,说:“去买两瓶可乐,罐装的。”
那小弟接过钱屁天屁颠地跑去了。
王伦在一旁看赵匡那使唤小弟样子,那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