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一次见他没戴眼镜的样子。他还记得,第一次做爱的时候,就算是做到最后,男人也没有把他的眼镜摘下来。
“容析。”男人淡淡地看着他,明明语调平和,却透着一丝阴冷和狠戾,“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容析只觉得被他握住的双手越来越痛,仿佛连手腕都要被他折断。然后他就感觉整个人被往下一拉,臀部悬空在桌子边缘,只靠着腰以上的部位贴在桌面,被一股更加用力的冲劲撞碎了。他整个人都挂在叶祉乔身上,那根可怕的凶器仿佛要把他捅个对穿,他全身无力地挣扎着,只能迎来一次次更加无情的撞击。男人借着容析下半身的重力飞快地颠着,那根紫红色的肉棒在娇软的屁眼中疯狂抽插,力道之大,都把青年的雪臀撞红了,撞得他克制不住地哀叫起来。
崩溃的处子臣服于强权、苦难和淫欲,这种绝望中的快感让青年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致命的诱惑。容析虽然已经不是处子了,但他的心仍和处子般脆弱敏感,再加上这一张冰清玉洁的脸庞,这幅已经对性爱食髓知味、天赋异禀的身体——他简直是可以令所有雄性红眼的尤物。
叶祉乔疯狂地发泄了好一会,才慢慢冷静下来,此时容析的眼泪已经把桌子也沾湿了。叶祉乔泄了点火,终于有了耐心,动作慢慢停下来:“你今天怎么了?”他现在是大部分人察言观色的对象,但论此本领,还没几个人比得过他。
容析缓了过来,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叶祉乔刚歇下去的火气就又被他这一眼给点着了。他狠狠地掐住容析下巴,把他抱起来与他对视,沉声警告他:“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说出个一二三来,你信不信老子能让你这辈子都下不来床?”
容析看着这双发红发狠的眼睛,想起他温柔注视自己的样子,想起他们第一次做爱时那些霸道却细心的温存,忽然就觉得脑子里那根一直绷紧的弦终于断了。
他终究是什么都不配有的。
容析怔怔地看叶祉乔,咬得死紧的牙关松开,很轻地吐了句:“我没有家了。”
他又自暴自弃似的说:“他们不要我了。”那股劲一松,眼泪就疯狂地涌出来。
“没有人要我……我……没有家了……我……不是他们的孩子……”这个事实他在两个星期前就从科学鉴定那里知道,又或者在更早以前从父母的口中知道,可是就算是拿到纸质版鉴定报告的那一刻,也没有今天这样让他认清这个现实——明翰有为他着想的两对父母,而他,只能出来卖艺卖身,心甘情愿地被人肆意践踏肉体和尊严。
“我……我……什么都……没有了……”
“我……嗝……”
叶祉乔有些发愣地看着眼前的美人哭得痛苦欲绝,下意识把他往怀里按,让他把眼泪鼻涕全蹭在自己的西装衣料上。
“你……你……你这个……禽兽……王八……王八蛋……”他边说边抓紧叶祉乔的后背,像是第一次做爱时那样,力道重得把指甲嵌进人的肉里。
可叶祉乔没有骂他,更没有生气,只是任他隔着衣服挠自己,让他绷紧的身体在自己怀里慢慢放松下来,然后沉默地搂紧他。
“呼……”叶祉乔无奈地叹了口气,亲亲他耳朵,“别哭了,容容。”
他这么一说,怀里的青年似乎一顿,往他肩膀上用力一咬,眼泪流得更凶。
叶祉乔:“嘶……”
他头疼地抱着青年,忍痛的同时还忍受着性器在对方情绪激动的身体里被紧紧吸附着的快感,忍得有些冒汗。
该死,这世上有他这么窝囊的金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