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对“九千岁被行刺”这种事早就见怪不怪,插曲过后,该怎么玩还得怎么玩。
花晟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所以晏夕也没什么可着急的。
最头疼的是绿萝。
因为之后的野炊,她被晏小狗黏上了。
……在一枪射爆那刺客的武器前,她就该有这心里准备。
这下好了,晏夕也不缠着九千岁撒娇,而是一直跟在她屁股后面转圈,从兴致勃勃地“再来一遍嘛”到“我就康康给我康康”,再到可怜兮兮地“说个名字就好”,一会儿拽拽绿萝的衣袖,一会儿拽拽她的衣摆,搞得绿萝简直想将她打包塞进九千岁怀里。
千岁爷究竟是怎么受得了这黏不拉叽的小动物?!
就像不知道为什么晏夕那么喜欢冰山一样不苟言笑无聊至极的九千岁,绿萝现在也开始纳闷儿,九千岁究竟是怎么看上这干啥啥不行缠人第一名的小屁孩儿?!
可真是天造地设的谜之一对儿!
“小祖宗,姐错了行吗,让我好好做饭,你还想不想吃烧烤了——”绿萝抓狂,望向不远处看好戏的师徒二人,扬声道:“这孩子有没有人能管管!”
“九殿下的事,我可管不了。”常语少见绿萝那样窘迫,他有些好笑地看着被晏夕缠住的女子,平日里面具一般的笑容多了几分明朗。
沈雁临,你也有今天啊。
而坐在不远处的九千岁,则是由着晏夕闹腾,“不错。常语,过来一叙。”
“是,师父。”常语乖乖走过去,站在九千岁身侧,立场分明。
他理解,师父想知道那究竟是个什么机括。
雁临是他的家人,即便她再奇,师父也不会过问。
不如让九殿下闹腾闹腾,左右那东西若是真不能示人,雁临也自有分寸。
求救无望,绿萝将晏夕再次从自己身上揪下来,提着领子将她塞进九千岁怀里:“你们够了!姐要辞职去经商!以后太医院没有沈院判了!走了走了离家出走!”
“绿萝姐姐……”晏夕趴在常远怀里,眼眶一红,开始蓄力。
绿萝有种身中数枪的错觉。
“你……”被眼泪汪汪地盯着的女子抽抽嘴角,努力扯出个笑:“你听我……”
“嘤——”
“枪!那玩意儿叫枪!型号G09二零一六年产于M国波士顿口径9毫米弹夹容量八发射程六十五米!”
晏夕闻言,眼泪瞬间收回去,咧嘴一笑露出一排小白牙。
虽然听不懂,不过好像是赢了的样子。
“谢谢绿萝姐姐。”向气呼呼的绿萝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尾巴甩得飞起。
能屈能伸九皇女。
绿萝看了看一脸得逞的晏夕,又看了看面带笑意的九千岁,气结,拉起常语转身就走,恨恨道:“祝您二位白头偕老!”
一个腹黑一个更腹黑,这俩人,绝配!
还有身边这个常语!平时乖乖巧巧的竟然临阵倒戈!
等等……
这么说来,好像只有她是被耍得团团转的一个?
……
她就知道这帮古人没一个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