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好的东西,往往最脆弱,这是自然界的法则,谁都不能避免。
虫族认为雄子是最美好的存在,需要捧在手心备加呵护,他们建立了一个联邦,构建出最适合雄子生活的国度。
诺尔木就是个在联邦成立之后诞生的小雄子,他不用担心被雌虫狰狞的躯体吓坏,所有进出联邦的雌虫都会幻化成和雄子一样的模样。
也不用担心一成年就被掳走交配,他可以有自己的房子,选择兴趣爱好学习,和几个心仪的雌虫处对象,最后挑出其中一位结婚。
在幼年期的他会被领养,居住到雌父家中,雌父都是达到一定年纪有相当地位和足够经济还未结婚的雌虫担任。
诺尔木的雌父就是这样的雌虫,费德文会做的一手好菜,辅导写作业时极为耐心,夜晚来临又手把手教导两性知识。
小雄子期待独居的生活,但又不想离雌父很远,刚释放完欲望的他赤身裸体蜷缩进高大的雌父拥抱中撒娇。
费德文觉得怀里的这团柔软极了,从小雄子破壳而出的时候就养育他到现在,整整二十多年,哪里舍得分离。
可是雌虫是没有办法独占一个雄子的,他只能忍着心酸劝慰诺尔木,“小诺尔可以住在隔壁的房子里,有时间过来串门,和雌父一起吃饭。”
“可是晚上没有雌父在身边我会睡不着的。”诺尔木的声音轻轻,靠近雌父的耳边诉说自己的悲伤。
第一天诺尔木搬到新家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他之前都是和雌父相拥而眠,如今独自睡一床不习惯。
纠结片刻穿着睡衣的他起床,连外套都没加就奔去雌父家门口摁铃。
两个房子是共一堵墙分开的两个花园,五分钟就能到另一个家中。
费德文正在失眠,被单上房间里都是小雄子的气息,他却不在。
听到门铃声费德文飞快跑下楼,一把拉开门。
诺尔木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没有风度的雌父。
雌虫发丝凌乱眼神带着丝期盼。
“雌父…”诺尔木如同往常放学回家双手搭在雌虫腰上,脸埋进坚硬的胸肌唤道,他怪难为情的,像个还没断nai的孩子。
费德文希望小雄子能永远都没断nai。
可这是不可能的,雌虫把小雄子哄睡着,看着他纯真的睡颜,做出了一个决定。
“每年都有“雌父”拐骗雄子的案例,没想到审判之手费德文先生也犯了这种错误。”裁决者克罗芬先是将注射了麻醉剂的雄子交给跟在身后的下属,随后显现出本体冲上去厮杀。
费德文和克罗芬是曾经的同事,现在因为立场不同决斗,他本就不是擅长打斗的虫类,更多依靠智力。
与天生就是杀戮种的克罗芬连对手都谈不上,单方面碾压。
仅凭着一口气在克罗芬手下撑着,他本来是想带着诺尔木脱离联邦,找个没有其他虫族的星球定居,结果被追杀一路。
其实在看到克罗芬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输定了,可还是不甘心把雄子就这么拱手让人。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朝诺尔木看了一眼,倒下后就再没有爬起。
“我好像失去了一段记忆。”诺尔木吃着合胃口的菜,问他的爱人。“克罗芬,你有记得吗?”
红发红眼的克罗芬替他擦去嘴角的油脂,亲昵的说,“那是我们刚结婚出去度蜜月的时候,可恶的星际海盗打劫了我们的飞行器,我很努力的保护你,但是在混乱中不小心你摔倒了,就此失去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记忆。”
“可是我也不记得你。”小雄子有些难受,明明都结婚了,还是陌生人一样。
克罗芬喂完饭,把人一只手抱起放在床上,替他脱去鞋袜后爬上床。
“宝贝,只要你以后不忘记我就行。”克罗芬用吻堵住雄子还要继续追问下去的话。
在清除任务结束后,克罗芬全面接收了前同事的所有遗产,包括他付出了生命的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