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从何时开始,随着一则小小的视频的曝光,一群蜂拥而至的记者,随之而来,拥堵着每一条道路,蓝氏夫妇也陆陆续续赶走了,不知道多少个对着蓝音的长枪短炮的记者了,但是,即使,高瑜梓挡着这些记者如何地流着泪水,如何哭着,喊着,恳求着:不要拍了!不要拍了!她还有接下去人生要过啊!
“我知道现在只有你会做这件事情。”
蓝音恍惚间,笑着,拉了拉他的衣角,说着:“能带我去看一下她吗?我怕····”眼泪已经止不住的向下掉了,掉在被子上,床单上,还有蓝羽夜的小脸上。我拿起,给璐瑶织的小毯子,咬着牙说道:“我怕她会冷。”
欧阳毅辉愣住了。
蓝羽夜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一直在哭,哭的很响,哭的像是要把天给震破了似的。
蓝音把吵闹的羽夜放到摇篮里面,克制着发抖的身体,一步一步走向外面,她的脑子一片空白。
抽的香烟,点燃,听着车里的广播,里面的男主持颇感愉快地读着一条娱乐新闻:“插播一条新闻,盛世企业唯一继承人沈航在vallie度假酒店中被拍,疑似再寻新欢。”
“好的,关于璐瑶···其实,我们已经找到了,请您去接璐瑶。”蓝音咬着下嘴唇,看着男人,拽紧了给璐瑶的小被子,毫不犹豫地和他们上了车子。
欧阳毅辉心中一寒,冷哼了一声:“她?”
他们摘下了蓝音的眼罩,她看见了一个6、7岁的女孩子,躺在雪白的病床上。
坐上车子后,他们一脸嫌弃的别过脸去,蓝音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洗漱了,也很久没有休息和吃饭了,羽夜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不一会车子里的人,蒙上了她的眼睛。
之后,在无尽的黑暗中,蓝音感觉自己在一栋庞大的建筑物里面,左拐右拐,饶了不知道多久。
沈家老太太看着玻璃窗内的小女孩说道:“这个是我的孙女——沈明月。也是,沈航的唯一的女儿。那年,沈航和靳晧存有了她,没想到她出生的时候就染上了一种很奇怪的皮肤病,她的皮肤就像沧海中鲛人一般,有着碧玺般鱼鳞,而且占皮肤百分之七十五。
“我想见璐瑶,我的女儿。”
“她不是那个,她有名字,她叫璐瑶,她是我的孩子。”
“怎么?现在你抱的这个是残疾,还是怎么了?你不喜欢?”
良久,他下定决心,掐灭香烟,关掉音乐,直奔向了医院。
冰冷的镜头,探索着人心险恶的报社记者们,以及求知欲颇为强大的自媒体,还是冲着敬业的精神,想把最真实的一面,实时呈现给了观众。
欧阳毅辉倚在门旁,俯视着蓝音说道:“虽然我们以前确实有过一段相当长的婚约,但是,麻烦你自己看清楚了,我现在和你又不是夫妻关系,况且你坚持怀上那两个孽种开始,我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了,他们流着的血,不是我们欧阳家的、你是哪个老相好沈家的,是你脑子现在傻了?还是你自己还想往我们家再搜刮些钱财?想找老实人接盘你找别人去啊。我一家堂堂翰淳实业还给你倒贴,你在做梦啊?还是这个地方有问题?”
直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蓝音的面前,他说道:“蓝小姐,只要您跟我们走,我们就答应把那个····给您。”
蓝音脑子一片空白,眼前只看到面前的被单雪白,雪白的。就像什么东西在颤动,整个人都麻了,就像被绞杀的兔子一样,就像是有人的手像拧毛巾一样,把这颗快干枯的心脏,拧干。
迷迷糊糊间,不知时间过了多久,蓝音一直在医院各个角落,找着璐瑶,那个璐瑶,自己的女儿小璐瑶,本该是睡在哥哥身边的小姑娘。本该是睡在自己怀里的小姑娘,本该是沐浴在阳光下,健康快乐长大的小姑娘。
看着蓝音快要急哭的样子,欧阳毅辉颇有玩味的走到蓝音病床旁边,慢悠悠说道:“不在哪个垃圾堆里躺着,还能在太平间里面吗?”说完,他折断了一片百合花瓣。
但是,每走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似的。
“嘭——”那一刻,蓝音听到了被折断地百合花瓣重重坠入在地上的声音。
蓝音看着他说道:“我没有想过要往你们翰淳实业要任何一分钱,而且我冒着风险坚持生下他们开始,我就已经做好了觉悟。我只想知道我的女儿在哪里?没有人愿意告诉我璐瑶在哪里,璐瑶肯定是遇到了什么,或者发生了什么!所以一直瞒着我,而且,现在只有你才会告诉我,因为你是不会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贬低我的地方,对吧,所以现在她哪怕是肢体残疾,或者有先天性疾病,哪怕是长相怪异,我都能接受,因为我现在只想知道璐瑶,我的女儿到底怎么了。”
欧阳毅辉不耐烦地推开病房说道:“你把我叫到这边来,你有什么事情。”
看着蓝音没有反应,他俯下身子,在蓝音耳朵边像开玩笑一般说道:“被剥皮的小野猫,给你,你要不要?”
下车后,他直径走向了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