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多想,我一直看好你。”每当李秉矫有要陷入自我怀疑的苗头时李闵行就会提前遏止,李秉矫和自己不一样,他小时候的经历让他变得敏感,控制不好就会偏激。
“吃饭了吃饭了。”说着李秉矫就要入座。
冰凉的手指抚摸上李闵行的脸颊,他的手指在颤抖,哪怕触摸到,仍觉得遥不可及。
“过来。”
“唉!”俞佘空条件反射地想要喊住他,李秉矫却没应,哼着小曲走进了浴室,独留他一人独自惆怅。
李秉矫给俞佘空吹过头发,他撩起一缕,在手指间来回缠绕,接着从背后贴过来,靠近耳边低语,弄得人痒痒的。质问他他还会不怀好意的笑,无辜的看着你,像是再问,“我除了吹头发什么也没干啊,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好啦,我知道了。去外面等吧。”
这话绝不可能是在说俞佘空,李秉矫自动认了下来,“没办法的事,去年才算平稳下来,之前一周四五次饭局,不想去也要去,都是人脉。”
“嗯?”俞佘空明显醉了,迷茫地看他。俞佘空扶着桌子站起来,挪了半步,身体抽了力,摇摇晃晃要倒。
“对了哥,我有东西要给你。”
“不可以。”
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没有姓名。
俞佘空开了瓶酒,一个人喝了起来。
或许是他们贴的太近了,以至于俞佘空也和他感同身受,一种难言的、一直在想念的人突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重逢的激动感迟迟不能散去。
“哥,他不能吃辣。要不下一道不放辣了吧。”
“再开一瓶。”李秉矫知道俞佘空酒量不行,吃完的时候一杯白的就把人弄倒了。不过喝醉了也好,弄到卧室后和哥哥继续喝。
“趁年轻当然要出来闯一闯。”李秉矫笑着和李闵行干杯,心里却不如面上平静。家里只有你想让我去公司,其他人巴不得我快点滚,滚得越远越好。在他们眼里,自己始终是外人,根本没有资格跟他们竞争。
这些李秉矫自然不会让李闵行看出来,“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公司虽然不算大,但发展前景良好。哥,真的要谢你,要不是你支持我,我连资金都凑不出来。”
“我还没说呢你到先开口了。”李秉矫更多的是感觉好笑,他走进两步,抬头擦去俞佘空额头的汗,“我昨晚和你说了,我好久没见我哥了,今天见到了,我心里只有欣喜。”
李闵行给李秉矫夹了他最喜欢的辣子鸡,“你们怎么认识的。”
见李秉矫去到客厅,李闵行戏谑的打量起俞佘空来,“你这酒量,还是和我在一起的时候练出来的。”
李秉矫家里珍藏的白酒红酒不少,唯独啤酒需要现买。
李秉矫乖巧的坐下,任由李闵行捣鼓。
等到李秉矫吹完头发回来,俞佘空手里的一瓶啤酒都被干完了。
李秉矫往浴室走,“你去沙发上等会,有事等我出来再说。”
这边李闵行把芝士焗饭外卖回锅处理了一下,今晚的饭就算齐了。
“之前聚餐的时候认识的,我是他公司的甲方。后面又去了几趟他公司,久而久之就熟悉起来了。”
“要是去了家里的公司,你也不用这么累。说你还不听。”
俞佘空看了下,红油、清汤各占半壁江山,谁也没有偏袒,心下就是一暖。
与此同时俞佘空打开新的一瓶啤酒,继续往肚子里灌,一不留神三四瓶就没了。
“你倒是没变,喜欢往人堆里凑。”
“啊对。”李秉矫突然想到什么,推开俞佘空,转身去厨房,俞佘空跟了过去。
得,感动时间不能超过三秒。
“等会。”李秉矫的头发有段时间没剪了,因此比普通男生要长一些。他着急出来吃饭,洗完澡也只是拿毛巾随意擦两下完事。“又不吹头发,过来,我给你吹完在吃。”
李闵行冷眼旁观,举手投足间透露出一丝性感,明明喝的是一样的啤酒,他给人的感觉就是高贵,儒雅的外形担得起斯文。
“那我正好去冲个澡。”
李秉矫也刚好洗完澡出来,一边擦着身上的水渍,一边悄悄捏了一块鸡肉飞速放进嘴里,还不忘提醒:“弄好了,上桌吧。”
“你别多想,也不用害怕。我知道你不想和不认识的人交谈。”李秉矫仿佛哄着他轻声道,“我哥和他们不一样,很好相处。”
“你确定?”李闵行挑了下眉毛,“下一道可是辣子鸡,我来的时候你可是求了好久这道菜。舍得?”
即使俞佘空现在肾上腺激素的影响下疑似上头,有件事他也要告诉李秉矫,他和李闵行并不是第一次见,“其实我和你哥——”
李闵行自然不知道俞佘空心里在想什么,他去洗漱间找出吹风机,如他所料,还是放在之前的位置。
非常之气人。
李秉矫避重就轻,没有提及他和俞佘空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