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怀中美人,踢开套房最里面的卧室门快步进去。
卧室中没有开灯,一片黑寂。
腰带扣拉扯着衣物从床上滚落到地上,男人粗重的喘息在房间里回荡,未拉紧的窗帘透进一线银光,打亮了一段绷如弯月的足弓,以及足弓后男人被情欲充斥的一只眼睛。
床单上扭蹭着的腰肢被一双温暖的手握住,那里的纹身才长好不久,格外敏感。高逢微因此而呻吟起来,他的胸口被温暖地覆压住,唇角贴上两片温软。
“这样会疼吗?”宋维翰抬手抚摸他的额头,那里已经湿透了,高逢微喘息着摇摇头,额头因再一次的冲撞被顶进对方手心里,他抬起手指抓住对方的手腕,每一次深刻的顶弄都让他紧抓一记。
宋维翰回握住他的手,五指从指缝穿过,男人的动作温柔而迅猛。高逢微的嘴唇动了动,吹出点热气,宋维翰偏头去听:“快点完事……”
“不舒服……”高逢微低声嘟囔着。
身体内部被一次又一次地凿开,等待着另一个人注入会在十个月后让他痛苦万分的体液,这种行为使他心慌意乱,但他只用了一个荒淫的借口来解释:“太深了……”
宋维翰的手从他的腰间滑向脸颊,手指触摸到他眼角淌下的湿暖。男人从没有见过他的眼泪,哪怕是在床上。
真是的,这是在搞什么?宋维翰心里想着,可是心外头那层肉壳却缩紧起来,用某种悬吊着的痛苦,操控住了他的声带:“你还没准备好的话,我们可以从长计议。”
“不。”高逢微将脸颊偏开,让堵塞眼眶的泪水顺着眼窝淌走。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宋维翰能清晰地感觉到,当他喉头抽噎时,包裹着自己的肉壁在轻微地颤动,提醒自己那里多么的娇嫩、脆弱,而高逢微需要用他最柔软易碎的地方做到最勇敢血腥的事情。
“我已经有一个孩子了。”高逢微的声音哑而轻,像两片最轻薄、细密的蕾丝在摩擦,“我不应该再怕的,对吗?”
“我会陪着你的。”宋维翰将他捞进怀里紧拥住,用指腹小心地抹去他太阳穴附近的泪痕,低声道,“我和那个混蛋不一样。”
高逢微没有在他的怀抱中沉溺太久,几分钟后,便松软地挣脱了出去,躺回垫高的枕头里,别开脸,张开了双腿:“快点吧,我还多的是事做。”
但宋维翰并未再靠近,只是跪坐着快速手淫起来。这在两人的相处中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有时高逢微会逼迫他表演手淫,或者在冷战时用拒绝亲近惩罚他,每当那种时候,他只能自己解决。
火热的男体重新覆压下来,高逢微已经干黏住的身体被重新撑开,男人缓慢地推进到深处,打冷噤似的在他颈间喘息。他感觉到身体深处多了点什么,男人的阴茎在他体内颤抖着,将积攒得足够多的精液尽数注入。
“唔……”高逢微抬起双臂反扣住宋维翰的胳膊,把脸埋进对方热乎乎的肩膀里。
任务完成,宋维翰拿过台灯,借着灯光,先看见他小腹上那片淫纹。
“这是?”
高逢微眼皮不眨道:“助孕的。”
宋维翰见那图腾确实有些像抽象化的子宫,便不再多想,只觉得他想要孩子似乎想得有些魔怔。他们在一起这么些年,从没无套做过。是和他那个弟弟有关吗?毕竟他的大女儿天生残疾,难继大业,难说日后“皇位”不会被兄弟夺走。
“别看了,快点。”高逢微催促道。
男人如梦初醒,伸指拨开两片被撑得充血的肉裙,把准备好的助孕球送进流精的穴口。助孕球的末端链接着气囊,高逢微伸手摸进手心里,用力捏了好几下,穴口被透明的乳胶球撑得圆圆的,在他松开手躺回去后,宋维翰看见被撑开的血红的肉壁,白液逐渐回流,双层的透明橡胶之后,清晰地透出穴道尽头被精液浸泡着的粉色宫颈。
“有必要这样吗?”宋维翰把台灯放了回去,侧躺在高逢微身后,伸手抚摸对方被撑开的阴唇,被撑得太开的阴唇堪堪被阴蒂嵌连着,可怜地支出一小颗。
“谁知道——嗯!”高逢微哼了一声,又舒服又没好气道:“谁知道你精子质量怎么样……”
“你不早说。”宋维翰俯下身咬咬他的耳垂,手指绕着阴蒂揉圈,“我找个捐精中心替你验验。”
高逢微低哼着,听他絮叨:“听说高潮能助孕。”
“自从那天送你走之后,我把雪茄全送人了,再没沾一滴酒,人家都问我,怎么转了性,你猜我怎么说。”
高逢微抬手掰过他的下巴接吻:“你怎么说?”
“我说,我年纪也不小了,想跟爱人要个孩子。”
高逢微笑了一声,宋维翰的手从他腿间移到下腹,轻声问:“要多久才会有感觉?”
“嗯……”高逢微回忆了一会儿,说:“四个月。”
“四个月……”男人在唇齿间咀嚼着这个时间,鼻端被发梢瘙痒了一下,高逢微已经转过头来,歪着头瞧他。
“怎么?”高逢微眯了眯眼,洞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