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虎脸色难看,半晌才道,“正常……头胎难、难免困难些啊……快了……痛煞我……”
又疼了一夜,第二天秦雁书从睡梦中醒来时,发现赵虎已经下了床,正扶着屋内的桌椅一点点挪动。
见秦雁书醒了,赵虎开口道,“好雁书,过来帮我瞧瞧,开了几指了?”
秦雁书要扶着他坐下,赵虎摇了摇头,“不成了,坐不下,涨得紧。”
于是赵虎只得伏在桌子上撅起屁股,秦雁书蹲下瞧了瞧,果然肉穴那里已经微微鼓起,手指插进去,“八指了。”
“好、好……”赵虎惨白的脸上终于露出点笑意,他转过身拉起秦雁书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好雁书,我的雁书,咱们的孩儿就要出世了,以后,以后我还要给你生百八十个孩儿。”说罢,已是情难自已,就要去吻他。
秦雁书由着他亲,赵虎越吻越沉迷,甚至已经在解他的衣服。
突然门被拍得砰砰响,小弟慌慌张张的声音随后响起,“大当家!大批官兵打过来了!”
惊散了一室旖旎。
赵虎的脸色难看得吓人,现在他产子在即,不能跟官府硬碰硬,他喊道,“撤!让兄弟们都散到林子里去!”
“知道了,大当家,您现在是双身子,让兄弟护着您撤!”
赵虎紧紧握住秦雁书的手,“不必了,人越少越不容易被发现,你们先撤!”
“可……”
“先撤!”赵虎的声音不容置喙。
“好!”小弟咬牙跑走了。
事态紧急,赵虎扯了块布裹着大腹缠了几圈,把肚子勒小了些,不至于影响行动,赵虎的喉咙里逸出“嗬嗬”的声响,手臂青筋直冒,可仍坚持缠着肚子。
“你明知道……”
“闭嘴!”赵虎忽然厉声喝道,之前他从未对秦雁书用过这样的语气。
“官兵是来找我的,你一个人逃,才有机会逃得掉。”秦雁书仍把话说完了。
赵虎终于缠好了肚子,他大步走过来,“秦雁书,只要我还活着一天,我就绝对不会放你走。”
他拉过秦雁书的手,笑道,“要不是老子现在怀着孩子,一人一枪在官兵堆里杀个七进七出都绰绰有余。”仿佛那一日一夜直到现在还未停止的产痛消失了一样,可他的手上分明满是冷汗。
二人一路直奔马棚而去,路上偶尔遇见官兵,都被赵虎解决了。他硕大的肚子成了敌人攻击的弱点,秦雁书眼见他肚子挨了一脚还面不改色,反手一枪把人扎了个透心凉。
终于到了马棚,赵虎跨上马,把秦雁书护在自己身前,策马离去。
跑了好一会,官兵的喊杀声已经变得模糊了,赵虎才垮下了身体,他把脑袋搁在秦雁书的肩上,声音急促,“雁书,帮我,我还不能生……那一脚把我的羊水踢破了……帮我堵住他,好雁书……雁书……”
这个巨大的肚子就横亘在两人中间,紧紧相贴,剧烈的胎动踢得秦雁书都感觉到了轻微的疼痛。他撕了几块干净的里衣,赵虎努力抬高身体,让秦雁书把布块塞进去。
也不知跑了多久,秦雁书背对着前路也看不分明,只听到赵虎虚弱的声音,“雁书……到了……”
说完竟仰头栽下马去,秦雁书伸手去抓,却被带累得一同摔下马。
两人重重地砸在地上,赵虎嘶哑地叫了一声,可连这都是有气无力的,他咬牙看向身边,“雁书……雁书……”
秦雁书却倒在一旁始终没有回应,赵虎目眦欲裂,他想爬起来,可刚才那一摔把孩子摔了出来,正卡在穴口,他痛得麻木,不知道穴口是不是已经裂了,只是他现在连腿都合不拢了。
赵虎撑着一口气爬到秦雁书身边,抖着手放在秦雁书鼻下,还有气!这才松了一口气,瘫倒在一边。
情形还容不得赵虎放松,官兵不知何时会搜查过来,他攒了攒劲,勉强坐起身,孩子受到压迫又向走下了一点,赵虎却顾不得,他把秦雁书背到背上,死死抠着身边的树站了起来,艰难走到木屋里,掀开床板,露出底下的地道来。
地道是斜向下的,平时跟弟兄们坐着滑下去便好,可雁书现在昏迷着,赵虎怕他滑的时候撞到头,便把人抱在了怀里。
只是赵虎现在身子笨重,更何况强撑着到现在已经到了极限,滑到最后根本来不及卸劲,砰的一声砸在地上,赵虎也晕了过去。
赵虎是被腹中一阵又一阵疼痛活生生疼醒的,他下意识挺腰用力,好一会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地道里,“雁书……雁呃、雁书……”
没听到回应,赵虎心中忧急,摸索着点燃火折子,火光照亮了这一片地方,看雁书还躺在自己身边,赵虎却没有放松,他挪到雁书旁边,仔细辨认着他的头上是否有伤痕,然后一叠声唤着雁书的名字。
也不知唤了多久,秦雁书终于模糊地应了一声,赵虎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回去,“雁书,我的好雁书,你终于醒了。”
秦雁书睁开眼,看到就是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