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对阿列克谢来说还不够,好的是他完全不用想法子哄骗或是安慰对方为下一次做准备,这是他们的默契,予取予求,各取所需。
发泄过一次的阿列克谢变得有耐心多了,同时也危险多了。不再饿肚子的野兽往往不会直接咬死他的猎物,反而会逗弄折磨到满意再下口,濒死反而是最具有生命力的时刻。
“我要绑住你了。”阿列克谢在他耳边低语,抓着绳子的手已经悄悄绕到背后。
唐净都假装没看见似的主动交出双手,故作轻松道:“请便。”
有时候,他真的无法忍受阿列克谢无处安放的艺术细胞,总能从毫无相干的世界名画里得到灵感,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最后用在他身上。
绳子最先绕过脖颈,只留下足够成年人正常呼吸的余量,当它拴牢了他的双手在背后打了一个结时,唐净都听见他的骨头在咯咯作响。
“别再把我弄脱臼。”这是他唯一的要求。
阿列克谢来到他面前,温柔地轻吻他的眼皮,保证道:“别担心,那是一次意外。”
真的没来?阿尔弗雷德觉得自己一定患上了感冒,浑身没什么劲。他拿起手机,没有新消息,从镜子里看见空荡荡的办公室,他的心竟然也跟着空荡荡的。
可别这样一蹶不振,阿尔弗雷德扳过镜子,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记得你是来干什么的。
工作,是的,工作,他还有好几份报告没有动笔呢。
如果邀请他圣诞节一起出来吃顿饭,他会答应吗?
该死,阿尔弗雷德把键盘推回去。
“嘿,”弗洛lun斯朝他扔过来一块可爱包装的蛋白霜,“去给自己泡杯咖啡吧,把那个放进去,你会好起来的。”
阿尔弗雷德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以示感谢,假装继续工作,心里的焦虑并未减退半分。
圣诞节肯定会和家人一起过,就算不陪家人,他还有男朋友。
一提到那个白毛他的火气就要压制不住,到底什么人才会虐待他们的爱人呢?
白天浑浑噩噩,到了晚上,阿尔弗雷德下班就去了酒吧。常坐的位置此时被一群头发漂染得乱七八糟的地痞占据,他就靠墙给自己找了个小地方,不可避免地忍受着他们的聒噪。
“混蛋,别插嘴!我猜你绝对没有插尿道的经历。去姆琳区,那里不管男人女人都便宜得要命,因为他们都是非法移民,只要你吓唬他们要把他们送到警察局,一分钱不用花而且想做什么都行!”
“去你的吧,你也只能点得起便宜的东西,我可不想得病。”
“便宜有便宜的好处,你们有谁试过把拳头放进去?”
“做什么,是你那玩意太小了吗?”
吹嘘渐渐演变成一种不可思议的生理进化,阿尔弗雷德真替他们感到悲哀,明明有脑子,却一辈子都不打算用。
“你真可怜,去试试那些亚洲人吧,卑贱又软弱,随你怎么玩。但是他们太容易坏掉了,动不动就流血,屁股还是Yin道都是那么小,最适合你!”
“哈哈哈……”
笑声戛然而止,玻璃杯碎了一地,人群爆发出惊呼,阿尔弗雷德刚刚把最后说话那人一拳打倒在地。
纹着黑色花纹的光头从地上站起来,带着一脸凶神恶煞,“你他妈有病吧!”
阿尔弗雷德二话不说又是一拳,当那个光头捂着流血的鼻子再次摔在地上,他的几个流氓朋友决定一起上。
或许是因为那半杯酒,阿尔弗雷德没有半点担忧或畏惧,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他要好好教训这群混蛋,他们在他眼里俨然变成唐净都的暴力狂男朋友。
只是几分钟的功夫,几个地痞作鸟兽散,走的时候甚至没敢再当面爆粗口。
同样的阿尔弗雷德自己也挨了揍,他看到正在打扫地面的老板,抱歉道:“对不起,在你的酒馆里打架了。”
他掏出钱包,现金还剩下五百美元,全都拿出来放在吧台上,“赔你的。”
老乔治什么都没说,跛着脚回到吧台后,默默将现金推回去,颤颤巍巍的一双老手伸向酒架高处拿下一瓶高度酒,给他倒了一杯没有兑水的,压在钱上面,安慰似的摸了摸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