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布满神经的地方哪怕些微的动作都会带来异常刺激的快感和痛楚,无法勃起的苦闷跟后穴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搅在一起,柔软的肠肉不由自主裹紧柱状物,却因此更为清晰地感受到震动的酥麻难耐。
身体仍处于欲求不满的状态,然而精神上完全没有想要被满足的心情。
前面的分身一得解脱便不顾疼痛精神奕奕地立起,后穴假阳具脱离的一瞬间,张成嘴合不拢的洞穴里流出潺潺白液,从两条长腿内侧顺着重力流淌下来,滴落在足腕的镣铐上,弄脏了一小块地毯。
白念筝捕捉到白秦略不自然的体态,他热衷于发掘白秦的各种情态,愉悦地弯起眉眼,抓着他的手拉他回房,白秦任他拉拽,看上去跟被黑帮太子爷金屋藏娇的可怜娇妻似的。
白念筝自觉爱得肮脏自私,可要跟那些“长辈”比起,他只想冷笑。
他根本不在乎这个所谓家族,不过如果这个庞然大物能拖住什么都不在乎的白秦脚步,那利用一下也无妨。
“
此刻,白念筝几乎也忍不住脱口而出“我爱你”,可在白秦的眼神面前,他想说什么都咽了回去。
几乎是里面空下来的一瞬间,穴道就开始不满地收缩,蠕动着吞吃冰冷的空气,那种药物能蛮不讲理地将脑子踩在欲望脚下,浑身除了空虚还是空虚。
白秦对自己的冷酷毫无自察,总能不自觉地让别人感到温柔,又以最伤人的方式戳人心口。
“下次不用亲自动手的,”白念筝牵着他的手蹭进他怀里,撒娇似的偎靠着,嗅他身上令人沉迷的烟草气味,“我来就好,别脏了你的手。”
就是这娇妻多少有点彪悍,完全不像楚楚可怜的样子。一群人对着满地血次呼啦面面相觑,家主的私事不可随意打探,开始打扫现场。
眼前的白念筝低眉顺眼,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耷拉着脑袋等他教训,真是一点大人样都没有。
父亲只会把他的爱,当作和家人们一样的东西。
洗毯子是佣人该考虑的事,两人一直亲热到床上。
“白秦,你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骄傲,我们的中心。你会得到所有宠爱与荣耀。”
白秦的身体依然热得不正常,大概是唯一他还被情欲所累的迹象。
正因如此,才令白念筝痛苦万分,无法割舍地怀恋他的温柔,又害怕这种无法把他牢牢握在手心的现状,只能强忍着承受他的厌恶,他的冷漠,将他拼命禁锢在怀里。
纪凌是旁观者,再迟钝也隐约能觉察到白家是把人当工具养,所有人都是这个庞大家族体系里的一个齿轮,家族大如天,需要的时候会毫不犹豫地为家族奉献一切,甚至自毁保全家族,而家主就是这种体系中最大的傀儡,所有人都因为代代相传的“族规”和幼年开始的洗脑而对自己的不正常毫无自觉,有些人知道自己跟外面的人不一样,可依然沉沦在这样可怕的巨大沼泽里无法脱出,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逐渐疯狂。
白秦皱起眉头,在楼下人看来是对白念筝贴近的抗拒。只有两个人能听到大衣底下微微的嗡鸣声。
白秦养孩子的理念很明确,活着,有白家风骨,别的随他瞎闹。
就连纪凌,不曾被滔天的权势与富贵迷惑心神,却也曾被白家视为半个家人后的“爱”和照顾动摇信念。
他的父亲,家族无数心血养出的瑰宝,怀揣着所有家人爱与期望的杀人机器,跟泥潭融为一体的怪物。
白念筝和纪凌,和白秦想的都不一样,他疯得清醒,知道自己跟正常人不同,而且这辈子都不可能再以正常人的姿态站在阳光下。
,他仍记着那个女人留下的谜。
白秦无奈,但还是用另一只手摸了摸白念筝脑袋,深觉自己再这样宠他这孩子一辈子也长不大。
白秦现在心情不怎么好,导致他不怎么想宠纵着白念筝,对在他身上啃来啃去的狗崽子,白秦直接翻身把他按下去,在白念筝以为他要反抗时落下铺天盖地的吻和爱抚。
“我们爱你。”
吻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才停下,白念筝把他染血的大衣扒拉下来随意丢在地上,在桌上拿钥匙为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锁卸下器具,唯恐伤他分毫。
他的天神,他的猎物。
因而他选择拥抱泥潭,会让他失去一切,得到一切的泥潭。
可是,他看到了白秦的眼神——又是这个眼神,从小到大,父亲总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薄凉、锐利,充满无感情的扫量与评判,仿佛他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一个工具,一个机器。
想做爱,但又不完全想,因为清楚,欲望不会带来餍足,只会卷起更大的欲望。
房门刚一关上白念筝就把白秦抵在门板上亲吻,他爱惨了高高在上的白秦,却又恨透了不爱他的白秦,一想到白秦前后都塞着东西打架的样子,白念筝就兴奋到发疯。
望着眼前吻舐他指尖的青年,他已从过去的短暂幻影中挣脱,再看他亲手养大的孩子,目光只剩冷漠的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