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周行回到国内，成天浑浑噩噩、不知方向，直到他那个有钱有权的父亲想起了自己不成器的儿子，辗转将褚观云介绍给他。
他有些后悔。
或许是时候开始完成今天的“梦魔工作”了。
就这样过去好几年，褚观云终于将他包装好“行销”了出去。
“首先，管理方式大不相同。包装设计、出道时机、作品筛
“谢谢。”
“采访时间结束了，我来看看你。”
青年离开了这间屋子。
谈话比白炑预想的稍微顺利一点，不过也只是一点点。
“采访的人……已经走了？”
“你和那个褚观云是一伙人。”他语速越来越快，呼吸越来越急促，手指快速拉扯着阴茎前后撸动，“你们甜言蜜语从我这里盗窃！”
当然，在白炑为数不多的经验中，已经发现采访对象在采访期间做什么的都有，喝水吃零食啃指甲这些自不必说，玩魔方下象棋做手工的也大有人在。
或许这正是他的性癖。
可是有时候，他又很恨，恨那些人不爱他，很那些不爱他的人。
周行一激灵，停下了双手的动作，像一只受惊后被打回原形的炸毛瘦猫。
“是啊，我送他出去的。他真是个很漂亮的年轻人，做记者有些屈才。”
在整个采访期间，这位年轻艺术家可不只是单单坐着什么也不干这么简单。
白炑越是表现得毫不知情，周行似乎就越是兴奋。
“唔！”周行猛地睁开眼睛，拢紧睡袍，“你怎么……”
那名叫做白炑的采访者非常英俊，非常淡然。
知识，同时也巧妙留下一些滑稽错误与偏颇，以期获得对方的注意力。
褚观云倒像是认真考虑起来：“我的确也认识一些做明星经纪人的朋友……不过‘艺人’嘛，和‘艺术家’虽然听起来很像，实际却完全是两回事。”
他一直说服自己：与那些低俗之人交谈毫无意义，不过是浪费生命。
不得不承认，他在艺术界初露头角、在主流评价中受到欢迎，都是褚观云成就的。
开口回答问题时，嗓音逐渐沙哑，语句越来越简短、断续。
后悔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出门右转，挂着孔雀尾羽的门。”他喘息着小声回答。
周行将两只手都伸进睡袍里，撸动自己鼓胀的阴茎，幻想自己在对方面前射精，把精液喷在那张俊俏的脸上。
然而像周行这样的，白炑还是第一次见：
褚观云带他穿衣吃饭，为他购置房产、采买工具，鼓励他创作艺术，无微不至。
“怎么，你想转型做艺人经纪人？”周行表现冷淡，却冒出一丝醋味。
－
周行恨褚观云。
而这其中，他最恨的人是褚观云。
恨褚观云对他好，恨褚观云对他的好是虚假的。
或许等那位记者回来后，他应该要求对方忽略自己之前的胡言乱语。
“小周？”褚观云的声音。
白炑突然站起身。
虽然最终肯定不会刊载，可是他的经纪人褚观云会看到的……
苍白的皮肤染上红晕，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庞中掺杂着欢愉。
然而，尽管谈话进程磕磕绊绊，白炑却有了新发现：
那个年轻人陷在椅背里，借着桌子的遮掩自慰。
“怎么是两回事？”
周行不擅长与他人沟通，何况是陌生人。
对于梦魔而言过于浓郁的性欲气味翻涌着填满整个房间，很快把白炑作为采访记者的职业素养压倒下去，而作为梦魔的敬业爱岗则立刻上线。
“想从我这里挖到财宝，却不愿意让我从你们身上攫取东西。”
“我讨厌你这样的人。”周行说。
褚观云笑笑，随手替他整理起工作台上胡乱摆放的书籍。周行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但是褚观云不是别人。
……白炑有些怀疑，周行是否清楚自己的勾当已经被采访者察觉。
他快要高潮了。
对方似乎稍显惊讶，但也没有非常意外：“我刚才说的话是否有什么地方冒犯到您？”
周行重新朝后倒下，扬起脖子长叹一口气，手指重新抚弄起阴茎。
“周先生，我无意对您——”
采访者伸手拿起录音笔按下关闭键。
他恨……不，他爱……
或许周行觉得无所谓。
没错。光天化日，当着白炑的面，在开着录音笔的采访期间——自慰。
——他借此逃避着一些自己真正恐惧的东西。最终习以为常，当真开始自视甚高，看不起除自己之外的任何人。
“抱歉暂停一下，我想去洗手间。”
揉捏发紧的卵袋，抠弄敏感潮湿的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