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即时传达了皇帝的意思,及时挡下了皇后急匆匆赶来想要申诉的举动。皇后脸色难看地看着赵公公,好一会才说:「陛下真如此说?」
「哎,老奴就算有百八个胆子,也不敢欺瞒您呐!」赵公公弯着腰陪着笑。
「好,那本宫半个时辰後再来!」她也不敢留在这里,毕竟皇帝正在气头上。於是她便决定先去御花园散个步什麽的,等皇帝醒了再说。
中书大人府邸里,一群老家伙一边抹汗一边议论着。「老姚啊,你说说,怎麽会变成这样呢?」
皇后母家姓姚,家族里主支不是出后妃就是贤能之人。姚大人扶着额,心想是不是自己太过顺风顺水,所以就这麽忘了君心难测。姚大人简直无法接受自己居然犯蠢,还顺便拖了一堆人下水!
「说话啊老姚!」吏部尚书严尚明拍了桌子一下,杯盘震动。
「得了吧你,严尚书,你当这里是公堂拍惊堂木,还得有人帮你喊威武?」兵部尚书林利咋了下舌後说道。
「我能说什麽?」姚正明横去一眼。「都这样了自然是要改计划。不被降罪已是天大的恩惠,日後被挑刺也得把嘴捂严实了。」没好气地说。「不管大皇子去哪,若是去你们那,就好生待着,能有功劳的地方也都让他担着了。」
礼部尚书陈远志则是抖着嗓音道:「那、那下官先回去了,下官还、还得拟封号呢!」
「把大皇子的封号拟得好一点。」姚正明瞥去一眼。
「欸,好、好的,下、下官告退!」一边抹着汗,一边行礼告退走人。
静亭侯府里,封岳松了口气。「幸好,幸好阿彦写了信来。一切如他所料,封王是最後的活路。」
「那你还想着支持谁吗,侯爷。」户部尚书李灿没好气地睨去一眼。
「在有实际的作为出来前,本侯还是观望吧!」封岳叹了口气,说道。
「这还差不多,也不枉你家庶长子特意写信给你告知你活路。所以,你就安心的做个闲散侯爷,就别想太多了吧!」
封岳自然是明白的。然而他还是很遗憾,自家庶长子不愿意跟自己亲近了。连叶柔都不愿意回来了,那封彦怎麽可能会愿意回来?
想着,又叹了口长气。李灿见不得他这苦样,想了想,便说:「赵真提的那件事,你就想个办法支持一下吧!好歹也是对国库有利,我也不用为了帮国库进帐,愁得直掉头发。」
「本侯也没有什麽作生意的经验,这……怎麽写?」封岳苦着一张脸。
「你放下身段去见叶夫人,好声好气的去问。」李灿抿了口茶水。
「那也得她愿意见本侯。」
「我说侯爷,您多动动脑可以吗?」李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写信去啊,而且这事是大事,也是对辅东叶家有所帮助的事,她一定有想法!身段放低点,一夜夫妻百日恩,而且你俩还有个儿子。好好说话,相信她也会愿意的。」
封岳想了想,便点点头。当天便写了信,小心翼翼,诚实认错,并说明写信来是为了要跟她讨论陛下交代的事,希望她能让自己去见她一面。
叶柔收到信之後,有点觉得今天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那个老混球会写信给自己?还这麽低声下气?不过信里提到皇帝有意在沂城设置官署好管理航运上的往来贸易,她倒是有些想法。於是回信给他说就约在儿子的酒楼里讨论吧!
封岳其实也没什麽想法,就是想把陛下交代的事情做了。至於好不好那得让陛下来评断。於是就有些拘谨地坐在桌前,不敢点酒喝,就只要了热茶跟一些小点心。没一会叶柔推开虚掩着的门,说声我进来啦!
「坐。」封岳轻咳一声,唤了句叶夫人。
「嗯,我就直接说了吧!侯爷,若是以辅东叶家的眼光,这生意可以说是对大康有所助益的。」
封岳备了纸笔,一边听她说,一边记录一些重点。偶尔提问,也同时写下自己的问题以及获得的解答。
这一聊便是近两个时辰。叶柔觉得自己说得是口乾舌燥,虽然中途她喝了不少茶水。也觉得自己好像把几年份的话全说完了似的,怪累的。
「多谢叶夫人,看来是可以跟陛下交差了。」封岳也是觉得终於完成一件大事般的吐了口长气。
「没事,这事对辅东叶家有助益,自然是能多说些就多说些。」叶柔又抿了口茶,纤长的指节扣了扣桌面,想了想还是把封彦的事说了。
「侯爷可知道,封彦在沂城差点被暗杀的事?」
「什麽?」封岳怔了。「怎麽回事?」他也急了。「阿彦他、他没事吧?」
「有赵家的人在,自然是没事。」叶柔发现他居然不知道,想了想,也是。毕竟他的人脉没有舖到沂城去,所以对那边的事也不见得是知道的。更何况若是赵家不想让封岳知道,自也有方法不让他知道。
「这事,我听赵家人告诉我,是中书大人搞出来的。他现在到底在想什麽?」叶柔不清楚朝堂的事,所以这一两日发生的事,她还不清